克比也走了過來,低著頭,小聲說:“師傅,對不起,我...”
“不關你的事。”卡普擺擺手,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怎么收拾這個爛攤子,哪還有心思怪他。
千歲看著爺爺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想算計她?還嫩了點。
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好吧,吃飯去。不過爺爺,下次可別再隨便給我安排人了喵,我喜歡青春男大或者熟男,像克比這種白斬雞,我提不起興趣喵。”
白斬雞·克比:扎心了...老鐵...
卡普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最后還是嘆了口氣:“知道了知道了,先吃飯。”
他領著千歲往食堂走,身后跟著垂頭喪氣的克比,還有一群偷偷摸摸跟在后面、想繼續看熱鬧的海軍。
卡普回頭瞪了他們一眼,海軍們嚇得一哄而散。
看著前面千歲那毛茸茸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卡普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這孫女,真是個活祖宗!
月光像潑灑的銀汞,順著別墅的窗欞淌進來,在地板上積成一片淡淡的光暈。
卡普推開家門時,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千歲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東張西望。
客廳的裝修簡單得近乎單調,深棕色的皮質沙發,原木茶幾,墻上掛著幾幅海圖,除此之外再無裝飾。
千歲撇撇嘴,尾巴在身后輕輕掃著地面。
簡約、大氣、無聊...
“坐吧。”卡普把手里的水果盤往茶幾上一放,蘋果、桃子、葡萄堆得滿滿當當。他往沙發上一坐,這才想起什么似的開口。
“都沒來得及問,你這貓耳和尾巴是怎么回事?像路飛那混小子一樣,誤吃了惡魔果實?”
祖孫倆難得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空氣里彌漫著水果的清香,暫時沖淡了白天的劍拔弩張。
千歲拿起一顆粉白的桃子,毛茸茸的表皮蹭得指尖發癢。她張開嘴,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咔嚓”咬下一大口,甜津津的汁水順著嘴角往下淌。
“爺爺難道就不好奇天龍人是被誰殺的嗎喵?”
卡普正剝著葡萄的手頓了頓,葡萄皮被他捏出深色的水痕。
“好奇又能怎么樣?”他把剝好的葡萄丟進嘴里,含糊不清地說,“天龍人自己都不敢張口追責,海軍自然也樂得清閑。”
話剛說完,他猛地反應過來,眼睛瞪得像銅鈴,葡萄差點卡在喉嚨里。
“等等?!這事兒不會跟你有關吧!你又怎么會跟天龍人扯上關系!”
冷汗“唰”地一下從額角冒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滑,浸濕了鬢角的白發。
千歲沒直接回答,慢條斯理地啃著桃子,直到把果肉啃得只剩個核,才慢悠悠地脫掉外套。
她的左肩,那里赫然印著一個猙獰的烙印——天龍蹄之印!
“[幻影貓]惡魔果實,是天龍人強迫我吃下的喵。”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尾音的“喵”字帶著點飄忽。“我在他們手下被狠狠磋磨了一個月喵。”
說完,她低頭看著手里的桃核,又拿起一顆蘋果,“咔哧咔哧”地啃起來,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什么!”卡普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粗嗓門震得窗玻璃嗡嗡作響。
他沖到千歲面前,死死盯著那個烙印,眼眶瞬間紅得像要滴血。
“那群狗zazhong竟然敢動老夫的孫女!我要宰了他們!”
他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胸口劇烈起伏著,像是一頭即將暴怒的雄獅。
那烙印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他的心上,比自己挨了幾百拳還要疼。
千歲卻像沒事人一樣,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沙發扶手。
她看著瀕臨暴怒的爺爺,慢悠悠地說。
“我曾跟他們說過我是海軍英雄的后代,但是又能怎樣呢喵?這個恥辱的印記,將伴隨我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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