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四個撞星座了啊喂！香克斯和米霍克是雙魚，你和羅是天秤——難道千歲這是要湊齊12星座？”

“撞就撞唄！”香克斯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得意地晃了晃腦袋，“說不定小千歲就喜歡我們這兩個星座的呢？你看她身邊，雙魚和天秤占了一半，這說明什么？說明我們有魅力！”

艾斯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抓起一塊烤肉塞進嘴里，含糊地說。

“少臭美！”

就在這時，索隆放下酒杯，看向艾斯，語氣帶著點期待。

“艾斯，你跟千歲從小一起長大，應該知道她是什么星座吧？”

這話一出，酒館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艾斯身上。

這可是大家都好奇了好久的問題。

艾斯被這么多人盯著，突然笑了起來，故意拖長了語調。

“她啊，水瓶座！2月份的生日——不過，我偏不告訴你們具體哪一天！氣死你們！略略略~”

他說著，還做了個鬼臉，惹得眾人一陣笑罵。

“你小子故意的吧！”香克斯拿起一塊面包砸過去，艾斯笑著躲開，酒館里的喧鬧聲更響了，酒杯碰撞的聲音、笑聲、調侃聲混在一起，熱鬧得像是在舉辦什么慶典。

沒人再提找千歲的事，好像都默認了，今晚該讓羅跟她單獨待著。畢竟，情人節嘛，總得給年輕人點空間。

水晶吊燈的光被調得柔和，透過酒杯里紅酒的折射，在千歲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她剛恢復成貓娘模樣，蓬松的貓耳還帶著點剛變回來的軟勁兒，垂在發頂，尾巴尖兒輕輕蹭著椅子腿。

剛才那頓燭光晚餐吃得她腦子發暈，銀質餐具碰出的輕響、侍應生溫柔的低語，還有羅坐在對面時專注的目光，都讓她心跳慢不下來。

她捏著餐巾的指尖微微發緊，心里反復打著鼓：‘難道今晚，真的要和羅在一起了嗎喵？’

和香克斯的熟稔、艾斯的青梅竹馬、馬爾科的溫柔不同，她跟羅的交集總帶著點“針鋒相對”的味道。

第一次見面是為了路飛的安慰，后來在合作過程中也是爭吵不斷，甚至好幾次互放狠話“下次見面殺了你”。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關系，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變了味。

羅放下刀叉，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千歲發怔的側臉。

她眼底的猶豫太明顯了，貓耳耷拉著，連平時亮晶晶的眼睛都蒙著層不確定，一看就知道在胡思亂想。

他其實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千歲心里的位置，比不過那些陪她更久的人。

“在想什么？”羅的聲音放得很輕，沒像平時那樣帶點調侃，反而多了幾分認真。

他拿起旁邊的水杯，給千歲添了點溫水，推到她手邊。“不舒服？”

千歲被這話拉回神，抬頭撞進羅的灰褐色眼眸里。

那里面沒有平時的腹黑，反而映著燭光，軟乎乎的，讓她突然有點慌。

她趕緊移開視線，端起水杯抿了口，小聲說。

“沒、沒什么…就是覺得這燈太晃眼了喵。”

羅低笑了聲，沒戳破她的借口。他靠在椅背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目光落在千歲垂著的貓耳上。

“我知道你在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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