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住手！”艾斯撲過去擋在香克斯身側，雙手死死撐著地面，膝蓋在霸氣的重壓下不斷下沉。

“千歲她只是說錯話了！求您…”

“我看不清醒的是你這蠢兒子！”白胡子怒視著艾斯，紅眸里翻涌著滔天的怒火。

“老夫籌謀這么多年，竟被這剛上船的丫頭一眼看穿！你卻還以為我對那位置有多執著？！”

他的霸氣再次暴漲，香克斯握刀的手都在發顫，刀身的嗡鳴越來越響。

“香克斯！就連你也要袒護她？”白胡子的目光轉向擋在前面的紅發，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她是我兒子的女人，是死是活，還輪不到你插手！”

甲板上的空氣仿佛凝固成冰。

白胡子是真的動了殺心，他可以容忍兒子們犯錯，可以縱容他們胡鬧！

但...絕不能容忍有人試圖動搖整個船隊的根基，更不能容忍艾斯被這樣的“軟肋”絆住腳步！

想成為站在的人，就不能有弱點。既然艾斯舍不得，那他這個做老爹的，就替他除掉！

香克斯咬緊牙關，刀身微微彎曲，卻依舊死死護在千歲身前。

“老爹，這丫頭說的或許沒錯。”他喘著氣，額角滲出冷汗。“您難道真的想讓艾斯…”

“住口！”白胡子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船身突然劇烈搖晃起來，像是要被他的怒火掀翻。

千歲從香克斯身后探出頭，額角的紅痕滲著血珠，眼神卻異常堅定。

“我無心動搖船隊，我只是不想艾斯死喵！”

她看著白胡子，綠眼睛里沒有恐懼，只有執拗。

“成為海賊王的路太險了喵，他不配...”

“你懂什么！”白胡子的怒吼震得人耳膜生疼。

“我當然懂！”千歲突然拔高聲音，淚水混著血珠滾落。

“我懂他會遇到什么！懂他為什么會死！懂他的仁慈！懂他的一切！更懂站上海賊王的位置上后，舉杯無對飲的悲涼！”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香克斯按住了肩膀。紅發的眼神里帶著警告，示意她別再說下去。

白胡子盯著她哭紅的眼睛，突然沉默了。

那股毀天滅地的霸氣漸漸收斂，只剩下沉重的威壓籠罩著甲板。

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里帶著疲憊。

“滾起來。”千歲愣住了。

“老夫說，滾起來！”

白胡子重復道，目光落在艾斯身上。

“看好你的女人，別再讓她在老夫面前說這種話。”

艾斯如蒙大赦，趕緊把千歲從地上拉起來，緊緊護在懷里。

香克斯收刀入鞘，悄悄松了口氣，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白胡子重新坐回王座，拿起地上的酒葫蘆，卻沒喝。

他看著遠處翻涌的海浪，眼神復雜難辨。

甲板上的風突然變得很靜，只有桅桿上的鈴鐺還在輕輕晃，像是在為這場驚心動魄的爭執畫上句點。

千歲靠在艾斯懷里，指尖冰涼。她不知道自己賭對了沒有，但至少，她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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