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像是背后長了眼，突然回頭沖他眨了眨眼，眼神里帶著點狡黠的安撫。

艾斯這才按捺住起身的沖動，指節在桌子上磕得咚咚響。

“哇~小哥哥好厲害喵~”千歲用指甲輕輕劃過紅毛的胳膊，聲音甜得發膩。

“那這些都是你的手下呀喵？”

“那是！”紅毛得意地拍著胸脯，“老子手下有二十號兄弟！美人兒，要不跟老子上船？保證讓你…”

他的話越來越露骨，嘴角的涎水都快滴下來了，“老子的床大，那里也大…”

千歲眼底的笑意瞬間冷了下去，快得讓人看不清。

“噢~那我就不客氣了喵！”

話音剛落，她手里的酒杯“哐當”砸在旁邊兩個小弟臉上，酒液混著碎玻璃濺了一地。

不等眾人反應，她飛身一腳踹在紅毛肚子上。頓時，那海賊像個破麻袋似的飛出去，“嘭”地撞開酒館大門，摔在街心的沙石地里。

“臥槽！是海賊獵人！”有小弟反應過來，拔刀就砍！

“殺了這娘們兒！”一群人呼啦啦追出去，刀光劍影晃得人眼暈。

艾斯慢悠悠地站起來，帽檐壓得很低，遮住了眼底的戾氣。

他伸手搭在最后一個想往外沖的小弟肩上，那小弟回頭剛想罵娘，就被他單手掀翻在地。

“嗷——！”骨頭斷裂的脆響混著慘叫，那小弟拿槍的手腕被他踩在腳下，疼得渾身抽搐。

“火銃這東西，不長眼。”艾斯的聲音冷得像冰，腳下又碾了碾，“傷著我的寶貝，你賠得起嗎？”

他沒再管地上哀嚎的人，轉身走出酒館。

門外的空地上，千歲正踩著紅毛的臉，貓爪抵在他喉嚨上，周圍躺了一地哼哼唧唧的海賊。

“艾斯！我搞定啦喵！”她抬頭沖他笑，臉上還沾了點血，眼神卻亮得驚人。

艾斯走過去，伸手替她擦掉臉上的血漬，動作溫柔得不像剛踩斷人手腕的人。

“下次別玩這么瘋。”

“怕什么，有你兜底啊。”千歲往他懷里蹭了蹭，突然踮腳在他唇角啄了一下，“獎勵你的。”

艾斯的臉“騰”地紅了，剛才的戾氣瞬間煙消云散，只剩下傻乎乎的笑。

遠處傳來海軍軍靴踏在地面的聲音，千歲踹了踹地上的紅毛：“起來，跟海軍叔叔自首去。”

紅毛哭喪著臉被拖走時，還在嘟囔：“這娘們兒怎么比男人還狠…”

千歲挽著艾斯的胳膊往回走，陽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剛才那紅毛說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艾斯突然開口，有點別扭，“他就是個蠢貨。”

千歲愣了愣，隨即了然的笑出了聲。

“我才不在乎喵。”她捏了捏艾斯的手背，“反正我的床…啊不，我的人，哪里都大喵。”

艾斯的耳尖瞬間紅透，猛地捂住她的嘴：“你這丫頭！在外面胡說什么呢！”

陽光正好，風里帶著烤肉的香氣。

千歲在他掌心笑得肩膀直顫，覺得這抓海賊換賞金的日子，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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