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遠把茶杯放下,“剛才你說你問魏大東,張秋燕和陳常山的關系。
魏大東沒按你的思路說。”
牛亮立刻應聲對。
牛大遠接著道,“他沒按你的思路說,有兩個可能,一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他看到聽到的陳常山與張秋燕的關系就是前同事的關系。”
牛大遠頓頓。
“第二個可能呢?”牛亮忙問。
牛大遠看眼書桌旁的綠植,雖是冬季,但在牛大遠的精心調理下,綠植依舊長得很茂盛,綠意盎然,絲毫看不出窗外已是冬季。
收回目光,牛大遠幽幽道,“魏大東身在外地,心里有所忌憚,或者心里還有別的考慮,所以他沒說實話。
你現在畢竟和他只是一面之交,你再追問,他也不會說實話。
等到他切切實實靠你獲了利,認為離開你,他就在江城賺不到錢時,陳常山如果阻撓你和魏大東合作,不用你急,魏大東自己就先急了,什么話他都會說出來。
他是張秋燕的同學,他的話在丁雨薇面前,可比你我好使。
自古商人重利輕義,憑魏大東的做法,他絕對是這種商人。
陳常山斷別人的財路結果只會后院失火。”
牛大遠得又笑笑,笑中滿是得意。
牛亮對自己老爸完全佩服的五體投地,魏大東一枚棋子,居然讓老爸想出了多步棋,真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姜還是老的辣。
“爸,按您布的局,我再補充一點。”
牛大遠笑應,“說。”
牛亮咽口唾沫,“憑我對魏大東的觀察,魏大東真若在青云賺了錢,陳常山還要斷他的財路,為了繼續獲利,即使陳常山和張秋燕沒那種關系,魏大東肯定也會把白的說成黑的。
我再在后邊一拱火,他陳常山必然焦頭爛額,說不定他就是下一個柳吉元。”
牛亮一咬牙,仿佛已經看到了陳常山焦頭爛額的逖
牛大遠點點頭,“你說得對,白的變成黑的,陳常山想不到他拒絕了一個項目,卻給自己挖了坑。
這事不能耽誤,明天你就聯系王強,盡快讓王強和魏大東見面。
時間拖久了,只會夜長夢多。”
牛大遠戴上老花鏡,點開手機,又拿起紙筆,寫下王強的聯系方式,將紙遞給牛亮。
牛亮接過看看,“爸,我和王強沒打過交道,是不您先給王強打個電話?”
牛大遠臉立刻沉下,“你是我兒子,這點事,還用我再打電話?”
見牛大遠不悅,牛亮忙道,“不用,我肯定能辦好,不給您丟臉。”
牛大遠滿意點點頭,站起身,“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事就你自己去辦吧。
我終有走的那一天,不可能扶持你一輩子,做事一定要多想,三思而后行,走一步看三步,這樣才最穩妥。
我累了,回屋休息了。”
牛亮立刻也起身道,“爸,我扶您回屋。”
牛大遠一擺手,“我還沒到走不動步的地步,你把我的話記住,把事辦好就行。”
說完,牛大遠獨自走向屋門。
牛亮站在原地,默默看著牛大遠的背影,牛大遠的背影明顯老了,佝僂了,腳步也有些蹣跚。
這都是為他這個兒子操心操的。
爸,我一定把這次的事辦好,不讓您再失望。牛亮心中自語。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