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眉說真相兩字,陳常山不禁也重重握握手機,其實他也想知道真相,雖然知道真相后,他不會為柳吉元請命。
但他可以由此可以有所警悟,知道哪些人可以真心交,哪些人不能真心交,甚至要避而遠之。
從而讓他在這個圈子里能更從容生存下去。
想定,陳常山道,“柳眉,柳吉元的死你沒有告訴其他人吧?
柳眉道,“沒有,連我爺爺我都沒告訴,只告訴你一個人。”
陳常山應聲好,“真相的事你不要急,我想辦法問問,有了確切消息,我會告訴你。”
柳眉也道聲好。
電話掛了,陳常山重新看向窗外。
一片枯葉落在了窗臺上。
陳常山到了窗前,打開窗,撿起枯葉,人的生命像云,也像這片葉子,看起來厚重多姿,實際最后不過是輕薄如紙。
陳常山輕輕一拋,葉子被風卷走,落入塵埃。
下午,陳常山以商談工作的理由坐到了縣公安局于東辦公室。
兩人先談些了工作。
于東道,“常山,你平時很少到我這來,來了也不僅是工作,今天也一樣吧。”
陳常山笑笑,“田海最了解我的還是于局。”
于東把手里文件夾合攏,輕輕放下,“現在工作談完了,說事吧。”
陳常山笑應,“今天市里出了個案子,于局知道嗎?”
于東也笑道,“市里那么大,每天都有案子,沒大案也有小案,你說的是哪個?”
陳常山道,“柳吉元的案子。”
于東輕敲了兩下文件夾,“市局的保密工作做得還是不到位,上午的事下午就有人知道了。”
陳常山道,“這不是市局的責任。”
于東應聲對,“常山,這事你沒和別人說過吧?”
陳常山回應沒有。
于東點點頭,“那就對了,這個案子現在很敏感,所以在沒有定論前,不談不議是最明智的選擇。
不過你陳常山在我面前另當別論。
說吧,你想了解什么?”
陳常山剛要回應,于東又伸手示意,“事先說明,我知道的信息也有限。
而且有些內容,我不能回答你。
常山,這不是咱倆交情不夠。
是因為這個。”
于東指指自己的肩章。
陳常山點點頭,“明白,我就是想知道一個答案,柳吉元到底是死于自殺還是他殺?
而且于局也不用現在回答我,等案件徹底調查完,你回答我就行。”
于東沒說話,只是用凌冽的目光看著陳常山。
陳常山也沒有回避他的目光。
屋內靜了一會兒。
于東道,“常山,你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難道柳吉元的死和你有關系?”
陳常山搖搖頭,“沒關系,我是。”
于東一擺手,“不用再說了,有這三個字就夠了,我相信你陳常山也不會干那種傻事。
案子是市局在辦,紀委也介入了。
外邊的人根本聽不到任何消息。
我聽到的也是些邊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