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茵沒有在意柳吉元的表情,接著道,“其實我們早就互不相信了,否則也不會走到離婚的結局。
我也不奢求你陪我去采風,我只想過我自己的生活。
教書寫作就是我現在的生活,其它的我都不在意了,你們圈子里那些紛爭,我也不想介入。
繼續待在這間屋子里,像個木偶一樣枯坐,我實在待不下去了。
你就讓我出去透口氣吧,我再次向你保證,除了文學,我不會和采風組的人談任何關于你的話題。
行嗎?”
林楚茵眼中有幽怨有乞求。
柳吉元沉默片刻,“李遠達也去嗎?”
“我不知道。”林楚茵道。
柳吉元看她的目光變得凌厲。
林楚茵加重語氣,“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作協一個普通作者,不是領導,采風的事又不是我安排的,每次接到通知,我都不多問。
即使李遠達去了,我們談得也只是文學,不會談其它,以前是這樣,這次也肯定這樣。”
回應她的是柳吉元一聲冷笑,“以前是以前,這次不一樣了,我實話告訴你吧,這次想把我弄下去的就是李遠達。
他在秘書崗位上熬了多年,頭都快熬禿了,終于等到了取而代之的機會。
他還是作協委員,這個時間點舉辦一次采風,肯定是他暗中安排的,目的就是讓你從這封閉的屋里走出去,然后你們就可以見面接觸了,利用你,搞倒我。”
柳吉元又聲冷笑。
林楚茵聽得頭皮發麻,她完全沒想到一個簡單的采風會被柳吉元想得如此陰謀重重。
“柳吉元,你不要拿你們那套思維來想文學的事,你有證據嗎?”
柳吉元看著林楚茵人到中年卻依舊文青的臉,不屑道,“林楚茵,你的才華讓你成為一個才女,你的才華也讓你思維簡單。
首先這個時間點,作協突然組織采風就是證據。
另外。”
柳吉元頓頓。
林楚茵忙問,“另外什么?”
柳吉元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另外采風去萬水也是證據。”
“萬水怎么是證據?”林楚茵頓時睜大眼,“柳吉元,你不想讓我去采風也不用找這么牽強的理由。”
“我說得理由一點都不牽強。”柳吉元打斷林楚茵的話,“我沒有去成高新區,很有可能就是萬水那邊出了事,李遠達把采風點選在萬水,肯定是認為萬水是我的不吉之地,他要在我的不吉之地再踩我一腳,徹底把我踩下去,他取而代之。
就是這樣!
肯定是這樣!
林楚茵,這次采風你不能去。
絕對不能去!”
柳吉元猛然抓住了林楚茵的胳膊。
林楚茵哎呦聲,“柳吉元,你放開我,你抓疼我了。”
柳吉元依舊抓著林楚茵的胳膊,雙目圓睜,“林楚茵,我放開你,但你要先答應我,這次你不去采風。
隨后半個月,你就待著屋里,哪都不許去。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送來。
你就是不能出這間屋,不能見任何人。”
柳吉元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也濺到了林楚茵臉上。
林楚茵猛然一甩胳膊,掙開柳吉元的手,向后連退幾步,退到墻角,擦把臉,看著柳吉元道,“柳吉元,我們已經離婚兩年了。
從離婚那刻開始,我們就是不相干的兩人,你沒有權力再像以前一樣命令我。
你害怕丟官g職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