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遠達的反問,柳眉又忍不住說聲李秘書。
陳常山立刻打斷柳眉的話,笑看著李遠達,“李秘書,其實青云的事和我沒什么關系,但領導安排下來,我肯定照辦。
如果事發生在田海,我不用李秘書說一句話,動一根指頭,我肯定把所有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李秘書只需看結果就行。
可事不在田海,我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需要李秘書伸把手。
李秘書的擔心我認為有道理,如果擔心的事真發生了,其實我們三個人都躲不開責任,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怕領導受到影響。
那我們就辜負了領導的信任了。
李秘書如果實在為難,我還是那句話不勉為其難,我只能選市里朋友幫幫忙,我陳常山放下臉,他們能給我面子。
但職權所限,我也只能得到他們的幫忙,至于他們會不會嘴不嚴,不慎把事說出去,職權不到位我也就把控不了了。”
說完,陳常山拿起手機。
李遠達說聲等等。
陳常山道,“李秘書,你不用再說了,避免不測的事我來安排。”
李遠達直接把陳常山的手按住,“陳縣長,我來安排。”
陳常山剛說聲李秘書,李遠達笑道,“陳縣長剛才說的有道理,是我想多了。
這次的事確實不宜過多人知曉,我在市里也確實要比陳縣長人頭熟,還是我安排吧。”
陳常山也笑道,“李秘書這么說,那我就不堅持了,我只提個小小建議。”
“陳縣長請說。”李遠達把手拿開,笑應。
陳常山沉默片刻,一字一句道,“想讓林楚茵從封閉心境中徹底走出來,她肯定不能死,但也不可能一點痛都不承受。
只有切實感受到了痛,她才真正明白該怎么選擇。
制造沖突就是為讓林楚茵切實感受到痛,否則沖突就白制造了,一切都將是徒勞。”
辦公室里隨即安靜。
李遠達和柳眉都回味著陳常山的話。
李遠達先打破安靜,“陳縣長學過心理學?”
陳常山一笑,“沒學過,但我從初中開始就邊打工邊上學,社會上林林總總的人見得多了,對人的心理就有些感悟。”
李遠達點點頭,“社會也是所大學,陳縣長剛才的話我都記住了,我在安排時,會讓他們按陳縣長所說把握好度。”
陳常山笑應好。
李遠達看看時間,“我市府還有事,陳縣長和柳總若沒別的問題,我就先告辭了。
咱們隨時電話聯系。”
陳常山和柳眉互看眼,兩人同時表示沒有了,兩人又把李遠達送到門前,李遠達不讓再送,“陳縣長什么時候回縣?”
陳常山道,“我一會兒要去高新區,和高新區的劉萬通主任談談區縣經濟互促的事,如果談得晚了,今晚就不回縣了,明天再回。
就是回了縣,李秘書給我打電話,我也會第一時間趕到市里,不會耽誤事。”
李遠達笑了,“陳縣長確實能干,一個人應對多件事情,都能處理的井井有條。”
陳常山也笑道,“我其實能力有限,這次的事如果沒有李秘書提供思路,又調度安排,憑我個人能力,現在依舊是毫無頭緒,就等著挨罵吧。”
陳常山無奈的樣子讓李遠達重新找回自己的心理優勢,表面故作大度道,“陳縣長過謙了,咱們都是各盡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