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達看著面前的書,“柳總指的是我作協委員身份?”
柳眉笑應是,“我知道林楚茵對物質生活沒有要求,但對寫作卻癡迷如醉。
只要和寫作有關的事,她都特別上心。”
李遠達點點頭,“沒錯,在作協舉辦的活動上,我和林楚茵交流過,她當時說寫作是她的生命,她可以放棄一切,卻唯獨不能放棄寫作。
我相信她的話是發自肺腑。
作協的王主席也告訴我,作為學校的學科帶頭人,林楚茵平時的教學工作很忙,但只要是作協的活動邀她參加,她從不拒絕,而且每次都很投入。
寫作真是她的生命。”
柳眉和陳常山互看眼。
陳常山道,“作協明天有活動嗎?”
“明天?”李遠達愣愣,“我沒接到通知啊。”
陳常山一笑。
柳眉也笑笑。
李遠達看看兩人,一拍額頭,“明白了,陳縣長的意思是以作協舉辦活動的名義讓林楚茵走出來。”
陳常山笑應,“沒錯,李秘書真是才思敏捷,但我和柳總都不是舞文弄墨的人,和市作協素無往來。
市作協不會幫我們這個忙。
所以只能請李秘書以委員的身份和作協領導商量商量。”
“這?”李遠達眉頭皺起,“辦法倒是不錯,可是林楚茵的事目前不易擴大化。
讓作協的人參與進來不妥。
陳縣長,咱們是不是再換個辦法?”
李遠達看向陳常山。
陳常山心中冷笑,果然和自己預想的一樣,李遠達是只想吃肉,不想粘腥。
這也是秀才的臭毛病,勤于思怯于行。
你不想粘腥,我偏讓你粘。
“李秘書,該試的我已經試了,該想得我也都想了,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李秘書若覺為難,那今天只能到此為止,縣里還有一堆工作等著我。
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陳常山站起身。
李遠達也忙起身,“陳縣長,你先別著急走,事咱們還可以再商量。”
陳常山還未回應,柳眉也起身道,“還商量什么呀。李秘書,我這人向來快快語,即使在肖書記和劉市長面前,我也是想什么說什么。”
李遠達笑應,“這我知道。”
柳眉接著道,“所以我也不怕李秘書不愛聽,這次的事若成了,陳縣長和我都去不了青云區。
最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誰,李秘書心里清楚。”
李遠達干笑兩聲,這。
柳眉無視他的表情,“誰受益誰出力,李秘書肯定懂。
懂卻畏首畏尾,想直接撿瓜落,世界上沒這好事。
李秘書若覺得我的話對,那咱們就坐下接著談。
覺得不對,大家都挺忙,沒有必要繼續再浪費時間,就散了吧,林楚茵想自我封閉多久就讓她封閉多久,隨她便。
這正趁了柳吉元心意,他就可以繼續待在青云區。
我雖然看著不爽,但也不會影響我做生意賺錢。
陳縣長,也不影響你當縣長吧?”
柳眉看向陳常山。
陳常山道,“不影響,我自己去向劉市長解釋,我的特長是抓好本縣的經濟發展。外縣的事不是我的職權范圍,也不是我的特長,既然我做不好,那只能請劉市長另托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