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林玉玠仰望天上的雪花，長長的嘆息：“我對你有雜念。”

絲錄收緊手指，“…那你還？”

“因為我想修正雜念，如果對你是出于本能沖動，那就太低級了，這代表著對你可以，對別人就也可以，這樣不純粹，我不需要。”

有雪花落進林玉玠眼睛里，他眨兩下眼睛，重新去看絲錄。

“我想給你最好的。”

絲錄盯著他，看在這句話的份上，認真問：“或許那不是雜念呢？”

“你說你要身心合一，可我也說過身心不能分開，你的感情本就會體現在一一行上，否則你為什么會情緒上頭？”

絲錄告訴他，“我們也有句箴，上如其下，下如其上，以此來成就唯一的奇跡。萬物來自那唯一的不可思議的存在，所以萬物皆誕生于同一之源。”

“意思是要追求內外一致的和諧，物質可以升華精神，完善更高層次的自我，和你剛說的是不是有一點像？”

“是，有一些。”林玉玠問她，“這是書？”

“只是幾句刻字。”絲錄掃過自己的手背，“你有興趣可以去問學府里西區來的學生，名字叫翠玉錄。”

她很快扯回話題，“如我所說，我親近你是因為你和別人不同，你認為的雜念，是對我的感情。”

滿地白雪閃的絲錄眼睛痛，怪不得林玉玠總這樣矛盾。

原來是腦子有病。

絲錄很難不懷疑自己是上輩子炸了地球，這輩子才和林玉玠這么糾纏。

他要真是個王八蛋好了，可他不是，某種意義上還是難得一見的特例。

他所謂的磨合不是相處試試看，而是全心全意一點后路不留。

絲錄突然蹲下身，裙擺在地上攤成一朵花，將臉埋在兩只手里，暗罵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

這就是對她倉促答應婚約的報應嗎？

絲錄腦內突然跳出諸如自食其果等幾個成語，她懷疑自己已經被林玉玠文化滲透了。

林玉玠手里空了，十分不解，也半蹲下身：“你在做什么？”

“感慨我跟你一眼望不到頭的未來。”絲錄抬起腦袋，“我有需求我有需要，可你次次推脫，我有點累了。”

“……是我沒考慮到這點，我…”林玉玠有口難，“我總不能去觀察其他夫妻的私密生活，所以基本只看他們日常怎么相處，這件事是我疏忽了。”

“不了解可以去學。”絲錄扶住魔杖起來，“我們現在就找地方看別人怎么生活。”

“這樣不太好。”

“隱身就可以了。”絲錄說：“你放心，我沒那么重口味，不會什么肥肉都想看。”

林玉玠糾結再三，垂頭嘆氣，“那走吧，你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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