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觸碰次數增加,神經遍布的骨翼根部受到更多刺激,快意隨著血管向外擴散,完全壓過另一側時輕時重的痛感。
絲錄將衣服扯到肩胛以下,滿心都放在去除禁錮這件事上。
夜里的心照不宣在白天也通用,皮膚和翼膜相連的那一圈籠絡上幾根手指,指甲沿著邊陷進皮膚與翼膜銜接的縫隙。
可不知道是林玉玠不敢碰其他位置還是什么,他只反復刮過這一個地方,徐緩地探索反而積蓄出更難以滿足的燥熱。
絲錄忍不住需求舒緩,頭往上揚,把那些見不得外人的聲音全灌進林玉玠耳朵里,掌心把持著他的喉結,再一點一點地往下。
她想起林玉玠的手指,愈發渴望,并不因此羞恥,完全遵循內心的想法。
她想要這個男人,僅是這樣沒法滿足她,她需要更多。
林玉玠直覺不太妙,絲錄不太妙,他也是。
“…我衣服全弄臟了,可以了,這是外面,你起來。”
他拿開手,聲音沒有先前清晰,仿佛每個字都被絲線纏了一圈,一個拉一個,扯著往外念。
絲錄好煩他總半途打斷人這點,林玉玠在這件事上能不能別這么嚴防死守。
“你跟我不是夫妻嗎?你怕什么?”
她很難受,兩條腿夾緊林玉玠,塌下腰妄圖將人往自己身體里拽。
林玉玠失神一瞬,反應過來她往哪兒蹭,立馬推開絲錄站起來,“你……”
絲錄被推坐在地上,額角的汗讓風一吹,攀升的溫度驟然降下去。
她仰頭看林玉玠你了半天也沒吐出第二個字,太陽穴突然發漲,憋悶出郁氣。
挺好,他倆不是沒用的男人就是沒用的女人。
收起翅膀,拍絲錄掉裙子上的葉子花瓣,直接飛回去。
林玉玠拉都沒拉住她,剛要追,傳音符冒出來報告燕鴻兄妹今天的情況,等他聽完消息回閬風臺,絲錄已經蒙被子躺床上了。
林玉玠走過去拉開,絲錄又蓋上。
他瞧見絲錄換了身干凈衣服,恍然記起自己還穿著沾土的衣服。
“先別睡,等我換完衣服回來跟你說。”
絲錄閉著眼睛,過了會兒,腳步聲重新回到床邊。
林玉玠再次拉低被子,“我不說別的,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考慮好走或者留了嗎?”
絲錄背對他躺,頭往枕頭里撇,不吭聲。
林玉玠又問,“如果你認為考慮的時間不夠,那走或者留的偏好呢?這總能答得出來。”
絲錄閉著眼睛,心思在留字上徘徊了兩秒,可也只是想想,還是沒說話。
林玉玠盯著她,等了會兒,換個地方看,“還是你就沒想過留下來?”
他說完自己也停頓下,調整完再說:“要是沒想過,你實在沒有生氣的必要,我才是被拋棄那個。”
“怎么沒有?”
絲錄不愛聽,立刻轉回頭,“你以為誰都能碰我的翅膀?我都這樣了,你還推開我??”
“醒了?回答我前面三個問題。”林玉玠激將法目的達成。
絲錄騰得又躺回去,林玉玠看笑了,氣笑的,這不是耍賴么。
“我不和想半路離開的人做夫妻,你翅膀不舒服,我給你按,別的就算了。”
“別說的這么勉強,你剛剛不有的是力氣推開我嗎?真不想你早推啊。”
絲錄發現這人還是老毛病,總是在事情開始時就期望結果能夠達成百分百,這段時間難道不算她在培養感情嗎?
林玉玠瞎了?非得糾結這個點不放?
絲錄坐起來再爭一句,“你有什么念頭有什么反應你心里清楚。”
林玉玠:“我是有,我清楚,所以我才把你推開了。”
絲錄張下嘴,頭回見他這么直白。
“所以呢?”她反駁,“既然不是不愿意,為什么不可以,外面不行,現在呢?就因為你不知道我要走要留?那我要是一直給不出答案呢?”
“那就等。”
“等?”絲錄露出跟他如出一轍的表情,也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