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只剩下銜云的鱗片,銜云很不屑的嗤出聲,“哼,沒眼光,我算是重新認識李秋深了,我都能猜到他拿那珠子是想干嘛,肯定是給萬霽,大戀愛腦。”
獨孤秀:“還行吧,師承林玉玠,能理解。”
銜云被插一刀,痛心疾首。
獨孤秀看他像道心破碎的事業粉,繼續扎銜云的心,“你別說他,你抬頭看看你的林仙長手放哪呢。”
銜云不想看,但控制不住,然后就看到了林玉玠手放絲錄后背上,一直沒拿走。
臺上,林玉玠語氣不善,用氣聲說,“定身咒給我解開。”
他就不應該扶那一下。
絲錄拿他手臂當欄桿靠,趁著這會兒沒看頭,趕緊解決私事,“你今天禁我兩次了,我定一下怎么了。”
林玉玠:“注意下作風,你是老師,為人師表沒聽過?”
“老師也是人。”絲錄重量都壓他胳膊上,可惜林玉玠剛才扶的位置不對,她的右肩胛還是很難受。
絲錄半側過身體,聲音也不大,“你答應摸一下,我就解開。”
“我信不過你。”
“那你摸半小時,一下確實不夠。”
“……”沒見過這種還價方式。
林玉玠說,“你找個武館,那邊能給你按兩小時,抻筋接骨都能做。”
絲錄露出假笑,“你知道我是你老婆么。”
“有女師傅。”
“女的不是外人?”
絲錄給林玉玠問沉默了,他妥協,“一下,給我解開。”
“可以。”
絲錄解開定身咒,準備舒爽地咽下那口氣,結果右肩胛被人飛快碰一下,就沒了。
“可以了。”林玉玠完成任務。
絲錄:“…你敷衍我?”
蜻蜓點水還不如剛才好受,這和讓一個快渴死的人拿到空水瓶有什么區別?
絲錄想把這瓶垃圾摔出去,“天都黑了,誰看得見?重來。”
“看得見的人多了…”林玉玠往下瞅一眼,瞧見吃驚的銜云,再一掃,在人群看到個意想不到的人。
察覺到他的停頓,絲錄尋他視線望過去,見到一個長發略有些卷,頭發兩側掛著兩串白色槐花的女人,她正看大屏幕看的入神。
“那是誰?”
“三十三區慈湖學府的府長,她出現在這我也沒想到。”
“府長能離區?”
“分人。”林玉玠瞄眼卻山荇,反正這個不行。
“具體說說,我在西區沒注意過這些。”
見絲錄不清楚,林玉玠解釋道,“慈湖學府的府長比較特別,有兩位,本體是兩棵受到多代王朝供奉的槐樹,兩樹根枝糾纏,樹冠交疊,共享力量,來的這個叫綺槐陰,沒來的那個叫欲槐庭,因為欲槐庭先綺槐陰一刻鐘種下,所以二人以兄妹相稱。”
林玉玠和絲錄說話的同時,掩跡在人群里的綺槐陰打開酒瓶子,吹完一瓶酒才和自己帶來的人說,“這活動真不錯,咱回去也弄一個。”
“…獎勵用啥?人家用荷花妖的大荷花當獎勵學生才這么有斗志,咱們呢?”
“回去想唄。”
綺槐陰見屏幕里蕭成蹊幾人退場了,回望高臺上的林玉玠和絲錄。
兩人挨著,林玉玠半低著頭,兩手背后和她講話,姿態拘束,但絲錄合上嘴,他的就張開,看起來是有問必答。
再看絲錄,和璧隋珠一樣的綠眼睛,打架時癲狂靡麗,靜立時像鑲在冠冕上的矜高瑰寶,可無論動還是靜,她渾身都充滿了閃閃發亮的金錢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