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屏幕里的畫面仿佛和奧蘭心有靈犀,似乎是為了驗證他的話,銜云明晃晃的沖著第十名的植物人選手使美人計。
奧蘭惡心的呲牙咧嘴,“看到沒,他什么手段都使得出來。”
“沒錯,我就是毫無防備被他抹上了紅漆。”獨孤秀退場歸來,特地跑上來告狀,“說好的龍蛇魚最好呢,我拿他兄弟,他拿我當積分。”
絲錄被他的蛇尾巴還有奧蘭的魚尾巴吸引走目光,“你們為什么不用人的形態?”
奧蘭:“沒帶褲子。”
獨孤秀:“變回去會被罵變態。”
“穿條褲子吧你倆!”負責后勤組的同學急匆匆飛上來,甩出兩條花褲衩。
場面有些好笑,絲錄動下嘴角,轉回來接著看。
高臺下的歡呼口哨聲一波接著一波,屏幕里的銜云露出向后飛張的龍角,頭發完全變成白色,衣服被對手張牙舞爪的明黃色草絲扯得要掉不掉,肩膀上的龍鱗盡數暴露,大中午的給人看精神了。
起哄聲沒停過,屏幕里的第十名手指如空彈鋼琴,靈活的控制草絲纏上銜云的身體,隨后自己也像漂浮的風箏,姿態柔軟的順著絲線從后勒住銜云。
她狠狠給了個背后摔,但因為和長相的反差感太大,于是下面的歡呼聲更大了,燥得絲錄耳朵癢。
她看眼林玉玠,八風不動,沒聽見一樣。
“林玉玠。”
林玉玠還在看大屏幕,“什么事?”
絲錄還以為他封閉聽覺了,隨口找個問題:“第十名什么來頭。”
林玉玠照著屏幕上的信息給她念,黃蘆,五年級,30分。
這話聽著太干巴了,他又添一句,“傀儡師教她更多,技能很特別,銜云要小心了。”
林玉玠的話銜云自然聽不見,他現在和黃蘆打的有點惱火,如果他是近戰,那黃蘆就是近戰里的近戰,這種貼在一起的打法打得他后背發毛。
她身上的黃絲像有吸盤,一旦貼到身上就生出粘稠的粘連感,像要從他身上偷走點什么,很不舒服。
銜云甩出長戟,直刺在地面劃出水浪,可沒想到黃蘆的技能這么纏人,一個轉身,她又飄到身后,手背從他臉邊劃過去。
那種毛毛躁躁的粘連感又來了,這女的打法怎么跟女鬼似的?
不,她比女鬼還女鬼,何怨打法都沒她陰,像夜里在耳邊翁鳴的蚊子,吵個不停,開燈去打還找不著。
煩死了!
早知道不對獨孤秀使陰的,讓他來打好了。
冠軍臺上的獨孤秀打個噴嚏,盯著屏幕,觀戰半天,發現黃蘆有點眼熟。
“她怎么好像我逃寢那天夜里一塊看星星看月亮談詩詞歌賦人生哲理的學妹?”
附近一圈人的目光齊刷刷看過來,連絲錄和林玉玠都回過頭,雖然觸發林玉玠的關鍵字是逃寢。
獨孤秀努力回想,“嗯,就是她,我倆那天談得可投緣了,是知己。”
奧蘭:“…坦白說,你到現在才把她認出來,屬實看不出來是知己。”
獨孤秀:“那不是太多了沒記住么。”
冠軍臺剛輪換下來的解說吐槽,“真海王在這瑪卡巴卡,假海王撩了半個學府。”
“還有一個在屏幕里撩。”不知誰又接了一句。
“不是。”絲錄看出一些不對,銜云不是美人計,他是快被無處不在的草絲折磨死了。
黃蘆不知道在他身上找什么,游走的草絲太細,銜云不好抓,長戟束手無策,他在變不變原型之間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