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萬象山內。
蕭成蹊坐在漆黑林子里,專心致志地磨刀,刀刃色冷含光,她手不停,嘴巴也不停,口中念念有詞,正是絲錄教的兩句魔咒。
有人從她身后的樹林里走出來,是花園地精諾瑪。
諾瑪費勁拖著一個dama袋,全身都在朝一個方向使勁,“我去市區里看過賽場范圍了,很大,我們需要一個移動能力強的隊友。”
“嗯,我知道。”蕭成蹊打開麻袋,露出里面的各種廢舊金屬,她拿起一支箭交給諾瑪,“拿著它,在林子里轉一轉。”
諾瑪接過能把自己串成串的箭矢,敲敲腦袋,“你再說一遍水系基礎魔法的咒語,我又忘了。”
蕭成蹊慢聲重復給她聽,說完又叮囑,“多往山里溫度低的地方走。”
諾瑪記住她的話,跳上一片葉片寬大的樹葉,從這棵樹跳到另一棵,隱匿于山林。
不遠處,鬼鬼祟祟飄在小水溝里的大白鵝悄聲隨水遠離,一個傳一個,將消息送給白舒雁。
白舒雁待在另一個山頭,讓其余大鵝繼續學猴叫,身前擺個燒烤架,給自己加餐。
烤地瓜的味道很香,吸引了另外的人。
香芋芋鼻翼翕動,從陰影中滾出來,“你們女生宿舍也都出來放縱了啊?”
白舒雁笑道:“對呀,穿山甲阿姨睡得特別香,跟昏過去了一樣,觀漪姐姐這兩天沉迷小說不可自拔,根本沒空搭理我們。”
她沒提就是自己給的書,丟給香芋芋一個烤地瓜,“你也出來玩啊?”
“大家都出來了,我怕不合群,就一起逃寢了。”
“一開始沒看到你們男生,是誰第一個帶頭出來的啊?”
香芋芋啃口地瓜,“小狼人還在山頂嚎,你沒聽見嘛?”
白舒雁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轉到香芋芋旁邊坐著,夾起嗓子,“我還以為是銜云呢,我聽說他和奧蘭給的都是鱗片是不是啊?”
香芋芋繼續啃地瓜,“聽說是這樣,我也不知道。”
“你們男生沒問問?不好奇嗎?”
“好奇,沒問出來。”
白舒雁抿下唇,這芋頭日后一定是卻山荇最得力的干將,心里只有干飯。
兩人再說幾句,白舒雁跟他一問一答,都吃完了也沒套出來一句有用的。
香芋芋吃掉整個烤地瓜,拍拍手上的炭火渣,“謝謝,吃飽了,我走了。”
白舒雁捏爆地瓜,這就走了?
這芋頭有毒吧?
與此同時,在萬象山最北邊的山里,一個身穿啞光黑金屬鎧甲的人正在進行高強度訓練。
堅硬冰冷的倒v型頭盔蓋住鼻翼,她只有下半張臉露在外面,脖子,手肘這些藏在盔甲銜接處的柔軟部位全都用黑色皮質薄帶裹得一絲不茍。
頭盔后的紅色高馬尾在風中飛揚,她在風中奔跑,同時雙手架起弓箭,對準一棵柏樹,厲聲呵斥,“誰在那?”
諾瑪跳出來,雙手舉高高,亮起箭矢,“星辰,你要不要加入我們的隊伍一起爭奪獎勵?”
同一時間,另一地點,尤呾利三思過后決定為了名聲去參加搶零食大賽。
他胳膊搭上半路碰到的朋友,“秀兒,你透露下,你住銜云他們屋隔壁,有沒有聽到過悄悄話?比如賽程規劃之類的。”
長相妖冶的獨孤秀身形塌縮,從他的掣肘中脫身,“我每天都和學妹們在一起,哪注意過這個,你去問李秋深吧。”
說完,人化-->>成蛇,游走了。
尤呾利苦惱地仰頭望天,恰好見到飛過去的李秋深。
李秋深也看到他,朝尤呾利打招呼,“你也是出來做準備的?”
他在空中飛一圈,發現一個個摩拳擦掌,全在準備過幾天的比賽,不是獨自加練就是拉幫結派,要不就是打探各種消息,可把這幫人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