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垂墜修身的晨袍哪來的空間放這些東西，林玉玠見她赤著腳，彎腰又從里拿出一個心形水晶瓶。

他封閉掉嗅覺，指節扣下門板，“有空嗎。”

絲錄后退半步，避開地上的碎瓶子，回下頭：“你要說什么？”

“你先把鞋穿上我們再說。”

“那不如再等我把藥水熬完。”

絲錄用金湯匙盛起剛剛熬好的魔藥，裝入水晶瓶，木塞堵好瓶口，姿態隨意的將水晶瓶拋進百寶箱一樣的裙底。

坩堝里只剩下一點點魔藥，她盛起來，面不改色喝下那像瀝青一樣的鬼東西，喝完拉過旁邊的蠶絲床幔擦擦嘴角，再拿個毒蘋果清口。

林玉玠手帕遞得沒她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快，看得出來是真的很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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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喝完之后絲錄的白色發絲盡數褪去，頭發加深變長，發尾垂到了地面，全部轉為黑色。

頭發恢復原樣，絲錄卻捏起一小縷，不悅地咂下嘴。

難道是她記錯魔藥成份，多加了生發的東西？

她晃晃腦袋，卷曲的頭發跟著一起晃，

麻煩，頭發這么多這么長，走起路來和旋風掃把有什么區別。

林玉玠看她有要研究頭發的趨勢，提醒道，“可以了嗎？”

“你先說，我聽著。”

絲錄掏出剪刀來回比劃，思考從哪個位置剪斷。

那只紫鐲子從她袖子里露出來，林玉玠掠過她的手腕，沒多看，“你的魔法其他人能學習嗎？”

“你想我教誰？”

“卻山荇。”

“誰？”絲錄這時才認真了點。

“卻山荇，詛咒你那個。”林玉玠抱劍站她身后，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不殺她已經是心軟后的結果，還教她魔法？”絲錄惡狠狠剪下一把頭發，黑發紛紛揚揚落下。

林玉玠看著地上的碎頭發，忍了又忍，沒忍住：“你能不能先找個東西接住頭發再剪？”

“剪完再收拾也一樣。”絲錄再下一剪子。

“那樣很亂，絨毯里會留下碎頭發。”

“我能收拾干凈。”絲錄讓他繼續說正事，“為什么讓我教卻山荇學魔法？”

林玉玠側身，對地上的頭發眼不見為凈，“無極生太極，東區與西區隔絕的只是人眼所見之表象，而非天地之道，我想兩種術法之間的周天循環…”

“魔法，我們的叫魔法回路。”絲錄糾正他。

林玉玠重整語：“周天循環和魔法回路興許有異曲同工之處，你跟我一起教卻山荇，她多一種提升能力的方法，實力增長的就會快一些，也許哪天她開竅了，生死不離的祝福就能解開了。”

“看不出來你也挺想跟我分開的。”

“不如你。”

“現在如了。”剪刀咔嚓咔嚓，絲錄頭發越剪越多，地上堆了一層不要的頭發。

逆行藥劑能讓身體快速恢復體力，她現在有得是力氣，就是頭發剪得沒有長得快。

絲錄越剪越急，最后一剪子丟出去，上魔杖。

林玉玠見墻面映射綠光，轉正身體，見她將魔杖對準頭發，“你在做什么？”

“剪頭發。”

絲錄無聲念咒，魔法陣一瞬收縮，累贅的拖地長發和滿屋子碎頭發被一同燒去。

她腦袋舒坦了，繼續用小剪子修修剪剪。

雖然發尾不太整齊像狗啃的，但總比拖地好。

林玉玠看著持續掉落的小碎茬，吸一口氣，拔出劍，“需要幫忙嗎？”

絲錄懷疑他想削得不是頭發，是她。

她捻捻自己的頭發，剪得是有點累了，那就林玉玠來吧。

絲錄背過身：“要你前天見到我的長度。”

劍光一閃，林玉玠利落斬斷她的頭發。

發尾齊如直線，動起來時底線劃出弧度，連高光都是規整的。

絲錄對比一下，長到大腿，還真和她之前的長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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