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檐邊懸垂著幾條長短不一的透明冰柱,處處漏風的屋子內里陳設簡單,充斥著木質香,意外的沒有讓人感到冷。
絲錄兩三眼看完大-->>概,繞過琴桌來到窗邊。
數不清的雪粒盤旋地墜落,像被一口吹散的珍珠粉,美麗,但嗆人。
她打個小小的噴嚏,送走剛剛浸入體內的寒氣。
遠離窗戶,絲錄再往里走些,繞過一張屏風,注意力被一張玉榻吸引走。
白玉溫潤醇厚,質地類乎泡過溫熱羊奶的白面包,每個孔洞都被細膩飽滿的膏脂填滿,光是站在旁邊都有種胃部被充盈的暖脹,很令人舒適。
一瞬間,絲錄覺得這個婚湊合湊合也能過,這個神仙室友勉強勉強也能看。
“這是你的床?”她轉過身正對林玉玠,擺出一副端正禮貌樣:“請問我能睡嗎?親愛的。”
林玉玠站在屏風邊,剛才想要他的命,叫前夫,現在想要他的床,叫親愛的。
真會一簧兩舌。
他強調:“你知道那是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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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錄直勾勾注視他,“可以嗎?”
林玉玠:“我給你準備了另外的房間。”
絲錄:“我們可以交換住。”
什么叫反客為主,這就叫反客為主。
林玉玠往里走兩步,不等他回答,絲錄又說:“丈夫的床也算夫妻共同財產。”
“這張玉榻我睡了很多年。”
“沒關系。”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讓出這張床。”
絲錄當然懂他是什么意思,可她喜歡這張床,想了想,她解開遮擋衣服的綾帶。
林玉玠當即轉過身去,目不斜視去看屏風上的花鳥圖案。
那裙子不是什么法寶,就算是也被他的劍鞘破了,凌亂不堪地掛在身上,沒點遮擋。
絲錄見他這樣,站到林玉玠身后,將綾帶松松垮垮地繞到他手腕上。
垂落的長袖晃動,長指甲無意刮到林玉玠的腕骨,又挑開第二層中衣,虛虛貼著他手腕內側凸出的韌帶往上游走。
絲錄在他袖子里有模有樣地盲系綾帶,系好后抽手,又問:“你轉過去不會是以為我要做什么吧?”
林玉玠解開帶子握在手里,答非所問:“不是看見我沒有心臟了么,為什么還要找我的脈搏?”
絲錄:“因為身邊躺個死人我會害怕啊。”
一個沒有心跳的陌生丈夫,當然得多確認幾次。
她回歸正題,不掩飾自己的性子:“你給玉的時候很大方,既然是我們是夫妻,那就各退一步,我不爭了,你讓讓我。”
絲錄的發再次打破林玉玠對她的印象,他幫絲錄回憶:“需要我提醒你你說過什么話嗎?”
“不用,我善變。”絲錄命令魔杖結出一顆紅色的毒蘋果,咬下一大口提神醒腦,繞著林玉玠走。
“現在前夫變不成前了,你我總不能這么僵持著。”
“咱們談一談之后的相處,暫且放下不能離婚的爭端。”
“我聽說你們這邊的修仙之人講究清心寡欲,所以你要的可能不僅僅是妻子,你還需求什么?”
絲錄像做交易似的,林玉玠跟著她的方向轉身,兩人像表盤上的時針分針,一個跟一個,始終轉不到面對面的方向。
最后林玉玠索性把眼睛閉上,過還是不過,好話還是壞話全讓她說完了,為了一張床,什么鬼話都說得出來,死老頭子到底從哪找的這種神圣讓他娶。
他表現的避之不及太明顯,絲錄拿著咬了一口的毒蘋果湊到他身前。
缺口散發出熟過頭的酒精味兒,透出內里糜爛的壞芯,絲錄攥碎蘋果,豐盈四溢的汁水自開裂的果皮中流出來,她將之貼到林玉玠唇邊,注視著毒蘋果汁滲進他的唇縫,眼神篤定,說話調子卻輕輕的。
“你想要什么,我們換,然后把床讓給我好嘛。”
帶毒的汁液長了刺一樣蟄人,像橫著吞下數根針,林玉玠不得已睜開眼睛,對上她的視線。
見他眼神仍清明,絲錄將碎掉的蘋果渣往他嘴里推一推,“實在不愿意,你想一起睡也可以。”
林玉玠沉默片刻,“你別讓我的禮節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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