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我證據,我又不是專門查案的,皇帝臨時抓我過來,我也沒辦法。”
“至于謀逆,你要是能讓皇帝殺了我,請務必出手!”
說到這,他神色鄭重了幾分,語氣真誠,“真的,你要是讓皇帝殺了我,我感謝你全家!”
見錢鐸渾不在乎的模樣,冷康怒不可遏,卻又十分無力。
遇到這種不守規矩的流氓,他也毫無辦法。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可不瘋嗎?我想死都想瘋了!
錢鐸撇了撇嘴,朝著一旁呆愣的燕北說道:“趕緊的,動手!”
眼見著當前這形勢,燕北也不再猶豫,“兄弟們,上,將他們綁了!”
冷康的親兵見燕北等人動手,想要上前阻止,可想起錢鐸的話,又有些猶豫。
這可是京城,他們若是對錢鐸動手,別管冷康有沒有事,他們肯定是跑不了。
冷康和梁川兩人很快便被五花大綁的捆住了。
冷康依舊不忘放狠話,“錢鐸,你等著,以后別落我手里!”
“嗯?你還沒認清形勢啊!”錢鐸眉頭一挑,拿著短柄火銃便對準了冷康的大腿。
“嘭!”
一聲槍響,冷康大腿上血花綻放,鮮血淋漓。
眾人也是呆愣在了原地,留下冷康在地上哀嚎。
不管怎么講,冷康好歹是正四品參將,現在又沒有定罪,錢鐸這是在公然傷害朝廷大臣啊!
錢鐸甩了甩發麻的手臂,朝燕北喊道:“快!快!快!趕緊找個郎中過來啊,他要是死了,我不白抓他了。”
孫應元驚醒過來,趕忙讓人將神機營中的隨軍郎中找了過來。
就在郎中趕來的時候,原本圍在一旁的神機營士兵都默默的退開了。
他們哪里見過錢鐸這種官員,一不合就動手,簡直比他們這些武夫還莽。
關鍵這人還身份清貴。
惹不起,實在是惹不起。
孫應元此時神色倒有些古怪,俗話說惡人還需惡人磨。
想要對付冷康等人,還真需要錢鐸這樣的流氓手段。
他現在反倒相信錢鐸真能查出點東西來了。
很快,冷康大腿上的血算是止住了。
錢鐸也不準備在神機營多停留,“燕北,將人帶回去,就關你們北鎮撫司。”
“啊?”燕北臉色微變,就算他再不聰明,也知道這冷康和梁川二人就是個燙手山芋,要是關詔獄里面去,緹帥還不活剮了他!
本著死道友不是貧道的心理他試探著問道:“錢御史,要不先關刑部大牢去,那里寬敞。”
錢鐸白了他一眼,“哪那么多話?就關詔獄去,緹帥要是問起來,就說我讓你做的。”
燕北只得無奈的將兩人架了起來,朝著神機營外走去。
一旁的孫應元見狀,攔住了要離開的錢鐸,低聲說道:“錢御史,可別真把冷康弄死了,那家伙是襄城伯府的姑爺。”
若是其他人,都不需要他提醒。
冷康好歹是正四品的參將,在軍中也算是中高層了。
沒有皇帝的旨意,誰敢殺一個參將啊!
可錢鐸就不同了,這位是真敢動手啊!
“襄城伯府的人?難怪!”錢鐸倒也沒有太過意外。
京營自明初開始便是勛貴們扎堆的地方,盡管后來文官逐漸侵蝕了勛貴的權力,將京營納入了兵部的控制之下,但京營依舊跟勛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襄城伯好歹當了這么多年的京營總督,在京營中自然也要培植幾個親信。
將親族安排進京營,自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不過,錢鐸并未放在心上。
甚至在想,若是他‘不小心’弄死了冷康,襄城伯會不會求皇帝殺了他?
想來是會的這豈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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