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戰斗如同兩股強大的風暴相互碰撞,周圍的空氣被他們的力量攪動得如同洶涌的波濤。
四周的樹木在無形的力量下扭曲,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仿佛隨時會斷裂。
就在這時,我身后突然襲來一陣刺骨的陰風,寒意直透骨髓。
我娘的身影再次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背后,她那腐爛的臉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嘴角裂開,露出一個扭曲至極的笑容,“幺兒”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夾雜著我爹的嗓音,令人毛骨悚然。
我渾身一僵,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束縛,動彈不得。
剛剛被戰斗吸引的注意力瞬間被拉回現實,我才意識到,娘的存在從未消失。
她的眼睛死死盯著我,眼睛里如今只剩下空洞與執念。
“娘,我我是十七啊”我顫抖著聲音,試圖喚醒她內心深處殘存的一絲人性。
然而,我的聲音如同墜入無底深淵,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幺兒,娘帶你走”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空洞。
我額頭上的冷汗如雨般滴落,背脊發涼,仿佛有無數冰冷的手指在撫摸我的皮膚。
“娘不要”我絕望地低語,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力感。
就在這時,李瞎子也察覺到了我這邊的異樣,瘋狂地朝我打手勢,示意我打開手中的木盒子。
然而,我娘的頭搭在我的肩上,仿佛將我整個人定住了一般。
我拼盡全力,卻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我娘緩緩抬起我的手,一股刺骨的寒氣順著她的指尖滲入我的身體,仿佛要將我的血液凍結。
我額頭的冷汗不斷涌出,濃烈的尸臭味直沖鼻腔,幾乎讓我窒息。
李瞎子見狀,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娘輕輕放下我的手,下一刻,我的腰部兩側突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她的手指如鐵鉗般掐入我的血肉,烏黑的指甲深深嵌入我的皮膚,鮮血順著她的指甲滴落在地,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四周的聲音全部消失,只剩下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得令人心悸。
我咬緊牙關,試圖掙脫,卻發現自己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絕望如潮水般涌上心頭,疼痛幾乎要將我的意識吞噬。
木盒子“咚”的一聲掉在地上,一面銅鏡隨之滑出,但它卻毫無反應。
李瞎子曾說過,這銅鏡只能救我一次,而那次機會早已用盡。
我娘的手死死掐住我的腰,聲音中帶著一絲詭異的興奮:“幺兒,娘帶你走”
遠處的女孩見狀,臉色驟變,立刻脫離戰斗,朝我這邊疾馳而來。
她三步并作兩步,猛地一躍,從背后抽出一串銅錢。
銅錢上隱約閃爍著微弱的金光,她沒有絲毫猶豫,猛地將銅錢擲向我娘。
我娘的頭依舊搭在我的肩上,嘴角裂開,露出兩顆尖銳的獠牙,仿佛下一秒就要咬斷我的脖子。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銅錢猛地砸在我娘的臉上,發出一聲沉悶的爆響。
我腰部的束縛感瞬間消失,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地。
我娘的身形被震退到二十米開外,臉上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糊,五官難以辨認,黑色的血液不斷從她的臉上滲出,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女孩迅速趕到我身旁,見我癱倒在地,鮮血不斷從腰部涌出,她立刻撕下我大腿上的布料,迅速將傷口包扎起來。
李瞎子也踉蹌著走了過來,眉頭緊鎖,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