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
魏逸晨聞,非但不惱,反而笑了:“這輩子就娶這么一次,自然要事事周全。”他拿起一支鳳釵,釵頭的珍珠圓潤飽滿,在燈下泛著柔和的光,“你說,紫影戴上這個,會不會喜歡?”
管家湊過去看了看,連連點頭:“沈姑娘定會喜歡的。大人這般用心,便是石頭也該被焐熱了。”
魏逸晨將鳳釵小心收好,眼底的笑意溫柔得能溺死人。
他要快點把她娶進門,讓她再也不必受這些委屈,讓她以魏逸晨妻子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下。
沈府的白幡掛了七日,“喪期”剛過,魏逸晨便對外宣稱,自己因痛失摯友,心灰意冷,需暫離京城,去城郊別院靜養些時日。
馬車駛出京城的那一刻,魏逸晨掀起車簾,看向身旁換上新嫁娘裝束的沈紫影。大紅的嫁衣襯得她肌膚勝雪,眉眼間帶著嬌羞,美得讓他移不開眼。
“魏夫人,”他握住她的手,聲音里滿是笑意,“我們回家了。”
沈紫影抬頭看他,眼底的光芒比車窗外的陽光還要燦爛,她輕輕“嗯”了一聲,將頭靠在他肩上。
城郊的別院早已布置妥當,紅綢遍地,喜字滿墻。沒有百官的朝賀,沒有繁雜的禮節,只有彼此眼中的情意,和對未來的無限期盼。
別院的正廳雖無賓客,卻處處透著精致與用心。梁上懸著大紅的囍字繡球,流蘇隨微風輕晃,映得滿室紅光。地上鋪著厚厚的紅毯,從門口一直延伸到內室,踩上去軟綿無聲。墻角燃著龍鳳呈祥的喜燭,燭火跳躍,將兩人的身影投在墻上,纏綿依偎。
魏逸晨牽著沈紫影的手,一步步走過紅毯。她頭上的紅蓋頭早已被他輕輕挑開,露出一張嬌羞的臉。大紅嫁衣襯得她肌膚瑩白如玉,眉梢眼角帶著未褪的紅暈,看向他時,眼底的光比燭火還要亮。
“累了吧?”魏逸晨停下腳步,替她理了理鬢邊的碎發,指尖觸到她微微發燙的耳垂,“這嫁衣雖好看,卻太重了些。”
沈紫影搖搖頭,指尖絞著衣袖,聲音細若蚊吟:“不累。”
他低笑一聲,不再多,只牽著她往里走。內室更是布置得溫馨雅致,被褥是新彈的棉絮,鋪著鴛鴦戲水的錦緞,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合歡花香,甜而不膩。
魏逸晨親手為她卸下沉重的鳳冠,將那支他精心挑選的珍珠鳳釵簪在她發間。珍珠圓潤,襯得她眉眼愈發溫婉。“真好看。”他望著她,眼神專注,仿佛要將她此刻的模樣刻進骨子里。
沈紫影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去,卻被他輕輕抬起下巴。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輕柔得像羽毛,隨即緩緩下移,掠過鼻尖,最終停在唇上。
這一吻不同于宮宴后的熾熱,也不同于馬車里的急切,帶著珍重與憐惜,細細密密,纏綿悱惻。沈紫影起初還有些拘謹,漸漸便放松下來,抬手環住他的脖頸,笨拙地回應著。
燭火搖曳,映得兩人交纏的身影忽明忽暗。魏逸晨將她打橫抱起,腳步輕緩地走向床榻,小心地將她放下。他的動作溫柔得不像話,替她褪去繁復的嫁衣,指尖劃過她的肌膚,帶著克制的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