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路,他們可以并肩走了。一個在朝堂之上運籌帷幄,一個在案牘之間施展才華,以另一種方式,繼續守護著這片他們曾用性命去捍衛的安穩天地。
魏逸晨走出皇宮時,天色已近黃昏,晚霞將天際染成一片絢爛的橙紅。腹中空空如也,他這才想起從清晨到此刻竟未進半點吃食,可心頭的雀躍早已蓋過了饑餓。
街角那家“福來居”的醬肘子和桂花糕是沈紫影素來愛吃的,他腳步輕快地拐了進去,打包了滿滿一盒,又拎了壺溫熱的米酒,想著她醒了定是餓的。
趕到沈府時,暮色已濃。魏逸晨沒走正門,繞到后院墻邊,身形輕捷地翻了過去——這幾日來往得多了,他早已摸清了沈紫影院落的位置。
院內靜悄悄的,只有廊下的燈籠發出暖黃的光。他放輕腳步走到窗下,見屋內只點了盞小燈,透過窗紗隱約能看到榻上蜷縮的身影,顯然還在睡。
魏逸晨失笑,推門進屋時動作極輕。沈紫影睡得很沉,眉頭微蹙,許是還在為昨夜的酸痛犯愁。他坐在榻邊,指尖輕輕撫平她眉間的褶皺,心里暗道:都怪自己昨夜太不知節制,把人折騰狠了。
他沒叫醒她,只將食盒放在桌上,自己先喝了口米酒墊墊肚子。等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榻上的人才動了動,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
“醒了?”魏逸晨湊過去,聲音溫柔,“我帶了吃的,起來墊墊。”
沈紫影揉著眼睛坐起身,腰肢還是有些酸,看到他時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他將她扶起,又在她腰后墊了個軟枕,“餓了吧?福來居的醬肘子,熱乎著呢。”
沈紫影確實餓了,聞到香味便沒了顧忌,被他喂著吃了好幾口。溫熱的食物下肚,渾身都舒坦了些,她看著他:“你吃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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