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再過半個時辰吧,現在還早-->>。」
「求你了,我什么都說。」鐵千山露出了哀求的神色,但是楚千秋重新把麻布塞進了他的嘴里。
「當你在審問犯人的時候,當你在享受對他人嚴刑逼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呢?」
「所以不行,至少這一次不行。」
楚千秋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在昏暗的燈光下繼續朗誦《心經》道。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
清朗的佛經誦讀與那哀求的慘叫聲交相輝映,小小的地下室里面,在這一瞬間,化成了天堂與地獄的分界線,形成一種最為奇妙的景觀。
直到半個時辰過后,楚千秋才拿下了麻布,給鐵千山喂上了一枚止痛丸,讓他的意識逐漸恢復正常。
那桀驁不馴的眼神已經消失了,變成了恐懼與屈服。
「先把六扇門的《九鼎功》《誅邪劍》《山河步》說來聽聽。」楚千秋澹然地問道,他還沒有決定主修的功法,這六扇門的功法也很不錯,先收集齊了再說。
以后做事可以向大夏的不良人多學習,嫁禍給六扇門嘛。
「是。」
「……周德雖衰,天命未改,鼎之輕重,未可問也……」
「……誅一不善,而天下不善者皆懼,故謂之威……」
「……山河大地初生時,須尚軟在。氣質。……」
鐵千山像是認命了一樣,把三種功法都老老實實地背了出來,當然也有可能是假的,但正常來說經過了這樣的痛苦折磨,要背誦假秘籍,那也是需要一點本事的。
楚千秋從明察秋毫的能力來觀察,他應該沒有說謊,但沒關系,可以多次進行確認,其他人不敢做的事情,難不倒現在的他。
只要一遍一遍地探查,循環,糾正,他最終還是能夠拿到想要的秘籍。
「紫衣捕快丹俊給你的任務是什么?」
「調查神威軍的非法財源,配合李總督清洗靈州官場。」
「每年神威軍除開朝廷撥款外,至少有超過500萬兩額外收入。」
「除開銀兩以外,我們追查到有大量的海商為神威軍服務,甚至可以從海外進口糧食。」
「不僅如此,前任靈州總督趙立、巡撫鄭世都是前任宰相牛僧的人。」
「將近十年的時間,他們對神威軍的做法竟然不聞不問。」
「朝廷的大小相制,以文制武在靈州早已全面崩盤。」
「宰相大人對此憂心忡忡,讓我們不惜一切代價,重整靈州秩序,建立朝廷威嚴。」
楚千秋聽到這話,終于明白了劉都統為何要在這個時候發動叛亂。
宰相大人王吉是不是好人姑且不論。
他顯然是想要重整朝廷的秩序,壓制神威軍獨立的傾向。
曾經神威軍
能在靈州過得舒坦,本質上是因為靈州總督,巡撫都是牛僧的人,可能軍方也是通過支持前任宰相獲得超然的地位。
現在牛僧去位,相位更替,新任宰相發現了靈州的軍閥化竟變得如此嚴重,自然是要下重手整頓。
恐怕軍方高層也是判斷,宰相大人準備用軟刀子割肉,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反了。
從朝廷的立場上來講,鐵千山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有問題。
「很好,下一個問題。」
「鐵千山,你曾在云州任職,云州出現大量的黎人孩童失蹤,是否與你有關。」
「我不記得了。」
「你說什么?」
「武相高手可以消除記憶。」
「若是有絕密的任務執行后,便到六扇門總部進行報告。」
「所以你說的事情,我不記得了。」
鐵千山非常配合地回答道。
楚千秋看著對方,發現他的確是沒有撒謊。
所以可以反推論出一個結果。
那就是元芹姑娘所說的事情是真的。
朝廷真的在收集黎人的孩童,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你還記得那些孩童的下落嗎?」
「我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朝廷做什么都是對的,殺了也就殺了。」
「我相信你了。」
所以,下回再見吧。
楚千秋一掌出手,再次拍碎了他的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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