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你是條忠狗,好狗,還是條瘋狗呢?」
楚千秋冷笑道,嘴巴毫不留情。
「有時候我還挺佩服鐵大人的,這樣的春秋大夢,你居然能天天做下去。」
「這朝廷,橫征暴斂,治民無方,衰世將至,遲早是要完的。」
「而你不過是條垂死掙扎的可憐蟲罷了。」
「你只是一條做著白日夢的可憐蟲而已。」
楚千秋咄咄逼人,要將他徹底從心靈上徹底擊垮。
「胡說八道。」
「亂臣賊子懂得什么叫做忠孝?什么叫做忠義?」
「你不過是神威軍里的不忠不孝之徒,把朝廷的寬容當做了縱容。」
鐵千山冷哼了一聲,眼神仍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仿佛他還是那個一呼百應的藍衣捕快,而不是現在的階下囚。
在這樣的情況下,鐵千山像是不要性命一般,冒出森然的殺意,威脅道:
「你說衰世將至,朝廷治理無方,那便是聽信了佛門的胡亂語。」
「似爾等,該殺未殺之人滿坑滿谷,遂使天下大亂。」
好一條反動透頂的走狗。
「鐵千山,你想激怒我,讓我動手殺了你,因為你怕我刑訊逼供。」
「畢竟這世界上,死絕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而從剛才牙痛水來看,你其實并不是一個硬漢。」
楚千秋慢條斯理,抽絲剝繭地挖開鐵千山心中見不得光的地方。
一個喜歡折磨別人的人,往往并不是硬漢,他只是喜歡施虐而已。
落到自己身上,就受不了了。
「來,再送你一些牙痛水。」
「治一治你們這些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混賬。」
楚千秋笑瞇瞇地幫鐵千山打開嘴巴,然后倒了進去。
啊啊啊!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你不是硬漢嘛。
沙啞的慘叫聲很快就回蕩在整個地下室里,聽上去有些慘絕人寰。
但鐵千山依然怒目相視,畢竟一個人在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后,要么崩潰,要么死硬到底。
顯然他是選擇了死硬到底的人。
「如果這天下真有該殺未殺之人,也是你們這些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混賬,還有那朝堂上袞袞諸公,全天下的衣冠禽獸。」
「讓你死得更明白一點,你不是想查神威軍的財源嗎?」
「那我就告訴你,我們在販賣私鹽。」楚千秋在對方的耳畔邊輕聲說道,讓鐵千山猛然一驚,原來自己一直在追查的答案,竟然是這個。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
「沒錯,我們就是亂臣賊子,怎么了?」楚千秋冷笑道,當朝廷指責你是亂臣賊子的時候,你最好要有能力做亂臣賊子。
「我們不僅販賣私鹽,還聯合大夏,向大夏借兵,不日大夏的鐵騎南下,配合神威軍,攻克上京。」
「到時候我們會把你效忠宰相大人扯下來,把你效忠的皇帝從位子上踢下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無能,你什么情報都沒有查到。」
「因為你這無能之輩,才使得你的恩人,你的主子,都得死。」
要殺人,當然也要誅心!
「女干賊,畜生,逆賊!」鐵千山目眥盡裂,鮮血從眼眶中溢出,他咆哮著,想要跟楚千秋同歸于盡。
大摔碑手——千重碑碎!
楚千秋一掌拍在了他的頭上,一掌將他震死。
鐵千山的臉上凝固著絕望又憤怒的神情,再也舒展不開了。
這下舒坦了。
楚千秋自穿越而來的鳥氣盡散,隱隱約約感覺自己的穴竅有了松動。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念頭通達?
「雖然還有很多的話要問你。」
「但又不是只殺你一次,咱可以慢慢來。」
「這一次,先出惡氣再說。」
「鐵大人,我們待會見。」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