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壓氧艙我們也試過了。”
趙晨臉上的自信,瞬間僵住。
陰性?
這怎么可能?
所有的臨床表現都指向氣性壞疽,怎么會是陰性?
他張了張嘴,想反駁,但看著那張化驗單,最終只能頹然地閉上嘴,退到一邊。
“我來看看。”
林軒走了出來。
他沒像趙晨那樣用儀器,而是伸出三根手指,搭在病人手腕的寸關尺上。
觀察室內安靜下來,只剩下病人痛苦的哼哼聲。
足足過了五分鐘,林軒才收回手,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脈象沉細而數,舌苔黃膩,這是濕熱毒邪內蘊。”
林軒看向魏長青,語氣帶著幾分探詢,“魏伯伯,這癥狀像極了古籍中記載的‘黑疔’,”
“我認為應該用‘五味消毒飲’,重用金銀花、野菊花,配合犀角地黃湯涼血解毒。”
魏長青聽完,眼里閃過一絲贊賞,但隨即又化為遺憾。
“林家小子,你路子是對的,但這方子太猛了。”
魏長青指了指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他現在的身體,就像是一盞快要燒干的油燈。”
“你這虎狼之藥下去,毒還沒解,人先沒了。”
林軒一愣,隨即臉色灰敗下來。
是啊,虛不受補,更何況是這種猛藥攻伐。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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