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五毒湯”那東西,聽著就嚇人。
他也想,再觀望觀望。
顧母剛想出聲,表示無條件相信盛聲晚。
一只微涼的小手,輕輕拍在她手背上。
盛聲晚從顧母身后走了出來。
她神色淡淡,“好。”
顧母卻急了:“晚晚,你別聽她的!她就是故意刁難!”
顧雪梅也勸道:“是啊,小晚,老劉那毛病邪門得很,你別上當。”
盛聲晚轉頭,對著三人安撫地笑了笑。
“爸、媽,姑姑,放心。”
“我就看一眼,不費事。”
顧家三人卻愣了,這
晚晚剛剛叫他們什么?
說來盛聲晚進門也有半個月了,卻從不改口。
他們雖然期待過,卻不強求。
只要孩子,心里舒服就行。
但剛剛,這孩子居然改口了,也就是說,這孩子,終于認可了他們。
這讓他們如何不激動。
這一叫,直接讓他們的心軟成了一攤水。
就在他們震愣之計。
盛聲晚已經開口了。
“你凌晨,右側肋下劇痛。”
“痛感如針刺,且伴有口苦、咽干。”
“最近半月,你右肩背部也開始,隱隱作痛,連帶著胳膊也抬不起來了。”
男人的嘴巴越張越大。
“神神了!”
男人激動起來,“對對對!全對!”
“丫頭,我這是什么病?”
這已經困擾他多年了,找不到病因,醫院根本無從下手,只會給他止痛藥。
可那止痛藥,越吃效果越差。
“你這不是病。”
“是蟲。”
這話一出,屋里又是一靜。
王醫生眉頭緊鎖,下意識反駁。
“不可能!我給他做過全身檢查,x光都照了不下十次,如果體內有蟲,早看見了!”
盛聲晚瞥他一眼。
“那是‘隱翅水蛭’的幼蟲,入體即化,融于血肉,喜食骨髓。”
“只有在深夜陰氣最重時,才會蘇醒活動,啃噬肋下軟肉。”
她看向劉叔,目光清凌凌的。
“你早年,應該在南邊叢林里待過,喝過生水。”
劉叔猛地一拍大腿。
“73年那會兒,我在貓耳洞里蹲了三個月,斷水斷糧,別說生水,尿都喝過!”
王醫生聽了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南邊濕熱寄生蟲”
“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常規檢查,查不出這種變異活體,難怪難怪啊!”
他看向盛聲晚的眼神,再次變了。
“盛大夫,受教了!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連協和的專家都服了。
顧家三人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自己獲得認可一樣。
“怎么樣?白曉微,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顧雪梅冷哼一聲。
“現在給我們晚晚,鞠、躬、道、歉。”
白曉微臉色慘白。
怎么可能?
肯定是蒙的!
對,一定是蒙的!
或者,她早就打聽過劉叔的經歷和病癥,畢竟大院里大家多少知道一些!
白曉微眼睛一亮,“盛同志能說出病癥,或許只是湊巧聽誰說過。”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