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共享!”阿芽舉著半串蹦跳,畫里的阿芽也舉著半串歡呼,兩串的缺口嚴絲合縫。各族靈立刻排起長隊,舉著串往畫里遞:熾風界的靈讓畫里的自己嘗新砂姜,寒晶域的靈給畫里的親人送冰釀,連科技域的代表都把自動烤串機的虛影搬進畫里,讓畫中的機器幫著烤串。
畫中的萬香堂漸漸熱鬧起來。石婆婆坐在藤椅上,指揮畫里的林默翻串;老陽和畫里的自己拼酒,喝得滿臉通紅;雙生皇子的虛影和現實的他并肩站著,一起給畫中的小靈喂串,冰釀滴在地上,畫里畫外都開出了冰花。
輪回渡的虛影們最喜歡這畫。他們飄進畫里,就能變回實體,和畫中的親人圍爐烤串。有個虛影舉著跨畫串,在畫里的灶房里哭了又笑:“娘,你烤的串還是這么糊,可我就愛這味……”畫外的聚香臺旁,一株新的萬香苗突然破土,根須纏著畫紙的邊角,像是在扎根。
槐丫望著畫里畫外的團圓景,突然覺得所謂的“虛實”,從來不是隔著的墻,是串香架起的橋——只要烤串的火夠暖,牽掛的味夠真,畫里的笑就是真的笑,畫里的暖就是真的暖。
老陽喝多了,對著畫里的石婆婆絮叨:“當年你總說我烤串沒魂,現在你看,這跨畫串香不香?”畫里的石婆婆沒說話,卻往他現實的酒碗里又添了點酒,酒液晃出的光里,映著她的笑臉。
夕陽西下時,畫中的星燈串亮了,和現實的星燈連成一片。畫里的靈舉著串往畫外揮手,畫外的靈對著畫里點頭,雙苗的影子在畫紙和地面間拉得老長,像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
串香獸趴在畫旁,嘴里叼著半串跨畫串,一半在現實,一半在畫里,睡得正香。槐丫往畫前的香爐里添了把新柴,煙火氣裹著串香,飄進畫中,畫里的萬香堂亮起了燈,石婆婆的聲音穿透畫紙:“丫頭,明天烤野菊餅,多加把火。”
嗯,明天,還得早起揉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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