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一片嘩然。

有人忍不住叫出聲：“怎么可能！她昨天還是個廢材！”

“閉嘴。”院長回頭，眼神凌厲，“她剛才馴服了三階風龍，靠的是失傳的《元素決》。這種天賦，百年不出一個。”

姜昭看著地上的縛龍索。

她沒急著撿。

“我不需要這個。”她說，“我現在只想知道，藥劑室是誰在管？這些藍色試劑瓶，是誰批準流入測試流程的？”

院長一頓。

“這是內部事務，你現在是我的弟子，我會查。”

“我不想等。”姜昭打斷他，“明天就要測試了。如果今天不解決，明天會有很多人測不出真實資質。”

人群又開始騷動。

有人小聲說：“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難怪敢直接質問院長……”

院長盯著她看了很久，終于收起縛龍索。

“藥劑室歸副院長分管。但我可以下令封鎖b區第三儲藏柜，等調查結果出來再決定是否啟用這批試劑。”

“我要參與調查。”姜昭說。

“你沒有資格。”院長搖頭，“但……我可以讓你旁觀。”

“那就夠了。”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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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龍蜷在她腳邊，溫順得像只貓。她轉身，朝宿舍方向走去。

身后留下滿地狼藉和一群目瞪口呆的學生。

院長站在原地沒動，直到她的背影快消失在拱門盡頭，才低聲說了句：“《元素決》重現人間……這孩子，絕非池中物。”

有學生聽見了，悄悄重復：“元素決？那是什么？”

旁邊人拽他一把：“別問了，以后見到她繞著走。”

姜昭穿過花園小徑，腳步沒停。

影子里的風龍悄悄抬眼，看了看她。

她察覺到了，低頭說：“以后叫我主人就行。”

風龍點頭，重新趴下。

遠處鐘樓還在冒煙，警報聲仍未停止。但學院的氣氛已經完全不同。

她走過公告欄時，看見自己的名字還在“待定名單”上。旁邊艾德里安的名字高居榜首，標注著“風系天才”。

她沒多看。

走到宿舍樓下，守門的老太太抬起頭，愣了一下，趕緊站起來行禮。

姜昭點頭回應，邁步上樓。

二樓走廊空無一人。

她走到自己房間門口，伸手去掏鑰匙。

就在這時，衣兜里的tx-09金屬牌突然震動了一下。

她停下動作。

金屬牌的能量核心正在發熱，頻率和玉簡預警信號一致。

但她沒打開看。

鑰匙插進鎖孔，轉動。

門開了。

她走進去，反手關門。

屋內安靜。

書桌抽屜半開著，像是被人動過。

她走過去，拉開抽屜。

里面一張紙條靜靜躺著，字跡陌生卻工整：

“別碰母親留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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