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姜昭坐在椅子上,手緊緊抓著錄音筆,指節發白。她沒動,一句話也沒說。但身體在抖,肩膀微微顫著。
她想起自己前世加班到凌晨,倒在工位上沒人發現。手機最后一屏是老板發來的“改完發我”。她死的時候,連個哭的人都沒有。
這一世,她穿進一個被隊友背叛致死的炮灰身上。一路走來,靠算計活命,靠實力翻盤。她習慣了冷靜,習慣了偽裝,習慣了一個人扛下所有。
可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一句“媽媽愛你”。
她可以不在乎親情,可以說自己早就麻木了。但當這句話真的從一段破錄音里傳出來時,她才發現心里那堵墻塌了。
她蹲了下去,額頭抵住冰冷的桌面。
眼淚砸下來,一滴,兩滴。
她咬著唇,不想出聲,可喉嚨里還是擠出了一聲哽咽。
“媽……”
只有這一個字。
說完之后,她沒抬頭,也沒擦淚。只是慢慢把錄音筆貼身收進空間戒指最里面。那里已經有楚云裳留下的玉佩,現在多了這支筆。
她靠著桌子坐了一會兒,呼吸漸漸平穩。
然后站起來,抬手抹掉眼角的濕痕。眼神重新變得銳利,像刀鋒出鞘。
“你說的我都記下了。”她低聲說,“你說別信母體,我就毀了它。你說他們要抹殺她,我就替她活著。你說對不起……那我就替你,把賬一筆一筆討回來。”
她說完,轉身去關燈。
主控室陷入黑暗。她拉開門走出去,走廊燈光映出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遠處傳來人聲,熱鬧得很。有人在搬酒箱,有人在掛彩帶。明天是基地成立百日慶功宴,大家都挺高興。
她沒去看。
她轉身走向樓梯,腳步很輕。
樓頂風大,但她喜歡這里安靜。她爬上最后一級臺階,推開天臺門。
外面月光照著廢墟城市,遠處還有零星火光。她站在邊緣,望著天。
一只手摸上吊墜。
識海中,扶桑樹苗又長高了一截。
她剛站定,樓下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沖進了主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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