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的天牢內,潮濕的空氣夾雜著霉味,札木合被鐵鏈鎖在石柱上,臉色蒼白卻眼神閃爍。兩名獄卒手持長槍守在一旁,目光警惕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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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曾多次襲擊大秦通商路線的大月氏殘余首領,如今成了階下囚,卻仍沒放棄逃跑的念頭。
“吱呀”
一聲,天牢的門被推開,扶蘇與陳峰走了進來。扶蘇身著太子常服,神色平靜地看著札木合,開口道:“札木合,你說愿帶領大秦士兵尋找冒頓的藏身之處,現在可以說說具體計劃了。”
札木合連忙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算計,聲音帶著幾分諂媚:“太子殿下,冒頓如今藏在漠北的‘黑沙城’,那里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還囤積了大量糧草。只要大秦派三萬大軍,由我帶路,定能一舉攻破黑沙城,擒獲冒頓!”
陳峰站在一旁,咳嗽幾聲,目光銳利地盯著札木合:“你說的……黑沙城……具體……位置……在哪里?冒頓……在那里……部署了……多少……兵力?有……哪些……防御……工事?”
札木合眼神閃爍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道:“黑沙城在漠北中部,具體位……置……
我記不太清了,只能帶路才能找到。冒頓大概有兩萬兵力,防御工事……
也不算太多……”
陳峰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張羊皮地圖,展開后遞到札木合面前:“這是……大秦……探子……繪制的……漠北輿圖,你……指給……我們看……黑沙城……在哪里?”
札木合看著輿圖上密密麻麻的標記,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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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知道什么黑沙城,所謂的情報全是編造的,只是想趁機騙取信任,在途中逃跑。他低下頭,不敢再看扶蘇與陳峰的眼睛,聲音也變得顫抖:“我……
我記錯了……
冒頓……
可能……
不在黑沙城……”
扶蘇臉色一沉,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札木合,你可知欺騙大秦的后果?若你如實交代冒頓的動向,我可以饒你一命;若你繼續撒謊,休怪我不客氣!”
札木合渾身一顫,知道再也瞞不下去,連忙說道:“殿下饒命!我真的不知道冒頓的具體位置,只是想趁機逃跑!冒頓派我襲擊通商路線時,只說過他在漠北集結兵力,具體藏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陳峰搖了搖頭,對身后的獄卒下令:“把……他……帶下去,嚴加……看管,不許……任何人……與他接觸……”
獄卒們上前,拖著札木合離開了天牢。扶蘇看著札木合的背影,眉頭緊鎖:“陳峰先生,看來從札木合口中得不到有用的情報,我們該如何獲取冒頓的動向?”
陳峰沉思片刻,緩聲道:“殿下……我們……可以……利用……札木合的……逃跑念頭,故意……放松……看管,讓他……以為……有機會……逃跑,再派人……跟蹤他,他若想……向冒頓……通風報信,定會……前往……冒頓的……藏身之處,這樣……我們……就能……找到……冒頓的……蹤跡……”
扶蘇眼前一亮,說道:“先生的這個辦法好!就按先生說的辦,派可靠的人手暗中跟蹤,務必查清冒頓的藏身之處與兵力部署。”
與此同時,漠北的樓煩部落內,氣氛異常緊張。樓煩首領
“樓班”(與東胡王子同名)坐在議事帳篷的王座上,看著眼前的匈奴使者,臉色陰沉。使者身著錦袍,手中捧著冒頓贈予的禮物,語氣帶著幾分煽動:“樓班首領,樓煩與大秦有不共戴天之仇!當年大秦將領蒙恬率軍攻打樓煩,搶走了我們的牧場,殺害了我們的族人!如今冒頓單于愿與樓煩結盟,共同進攻大秦,戰后不僅歸還你們的牧場,還會賜予樓煩漠南千里土地,這是報仇雪恨的好機會!”
帳篷內的樓煩長老們紛紛點頭,眼中滿是仇恨。親匈派長老
“黑石”
立刻說道:“首領,使者說得對!我們與大秦的仇不能忘!冒頓單于的條件如此優厚,我們應該答應結盟,向大秦復仇!”
親秦派長老
“木華”
卻皺著眉頭,開口道:“首領,冒頓野心勃勃,不可信任!當年他也曾襲擊過樓煩的牧場,搶走我們的戰馬。若我們與他結盟,待大秦戰敗,他定會反過來吞并樓煩!大秦如今實力雄厚,連匈奴都多次戰敗,我們若與大秦為敵,恐怕會自取滅亡!”
樓班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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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樓煩與大秦的舊怨,族人們對大秦恨之入骨,但也清楚大秦的實力不容小覷。樓煩部落人口不足四萬,士兵僅八千余人,若與大秦開戰,勝算渺茫。
就在這時,帳篷外傳來一陣喧嘩,一名樓煩士兵匆匆跑進來,躬身稟報:“首領,大秦使者到了,還帶來了不少禮物,說是奉太子扶蘇之命,前來拜訪首領。”
匈奴使者臉色一變,厲聲說道:“樓班首領,你若敢見大秦使者,就是與樓煩的族人作對!忘記當年大秦對我們的迫害了嗎?”
樓班卻擺了擺手,說道:“大秦使者遠道而來,不見不妥。使者先生,還請稍候,我先見見大秦使者。”
匈奴使者雖憤怒,卻也不敢當場發作,只能坐在帳篷角落,冷冷地看著門口。
片刻后,大秦使者
“李斯”(此處為同名虛構人物,非歷史上的李斯)走進帳篷。李斯曾在北疆任職,熟悉樓煩的習俗,他身著大秦官員的錦袍,手中捧著一個木盒,對著樓班躬身行禮:“樓煩首領在上,我乃大秦太子扶蘇麾下使者李斯,奉太子之命前來。這是太子贈予首領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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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匹絲綢,五件瓷器,還有一套改良的畜牧工具與牧草種子。”
樓班打開木盒,看到里面的畜牧工具與牧草種子,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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