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楊辰睡得很沉。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楊辰像往常一樣,準時出現在伙夫營。他換了一件干凈的衣服,只是走路的姿態,因為左肩有傷,顯得有些微的不自然。
當他走進營地時,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
以往這個時辰,營地里早已是人聲鼎沸,劈柴的,挑水的,淘米的,亂哄哄一片。可今天,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朝著營地門口張望,交頭接耳,神情古怪。
“看什么呢?”楊辰拍了一下離他最近的劉六。
劉六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楊辰,臉上立刻堆滿了諂媚的笑,壓低了聲音,指著門口道:“楊爺,您可來了!出大事了!”
楊辰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伙夫營的門口,平日里連個校尉都懶得踏足的地方,此刻竟停著一匹神駿的烏騅馬。馬旁,站著一個身披銀甲,腰挎彎刀的親兵。那親兵神情倨傲,一臉不耐,正是羅成的貼身護衛之一。
而在那親兵面前,伙夫營的頭頭,獨眼龍王屠,正點頭哈腰,滿臉堆笑,活像一只見了貓的耗子。
“……將軍說了,楊辰兄弟是他朋友,以后在營里,誰要是敢給他氣受,就是跟將軍過不去!”那親兵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營地。
王屠的腰彎得更低了,獨眼里滿是駭然與諂媚:“是是是,您放心,借小的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怠慢楊爺啊!楊爺在我們這兒,那就是祖宗!”
整個伙夫營,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用一種見鬼的眼神,齊刷刷地看向了剛走進來的楊辰。
朋友?
羅將軍的朋友?
那個高高在上,視他們如草芥的“冷面寒槍”,竟然稱呼一個伙夫是“朋友”?
這個消息,比昨天楊辰用筷子擋住羅成的殺招,還要讓他們感到震撼。昨天那一幕,他們只當是楊辰身懷絕技,是個奇人。可今天,羅成這番話,無疑是公開承認了楊辰的地位。
這已經不是奇人那么簡單了。這是……大人物!
劉六看著楊辰,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拳頭,結結巴巴地道:“楊……楊爺,您……您跟羅將軍……”
楊辰皺了皺眉,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徑直朝著王屠和那名親兵走去。
那親兵一見楊辰,臉上的倨傲立刻收斂,換上了一副恭敬的神色,對著楊辰一抱拳:“楊兄弟,將軍命我送些東西過來。”
說著,他從馬鞍旁解下一個碩大的包裹,遞了過來。
楊辰接過,入手頗沉。他看了一眼那親兵,又看了一眼旁邊已經快把頭埋進地里的王屠,心里跟明鏡似的。這羅成,倒是個性情中人,說打就打,說認就認,還生怕自己受了委屈,特意派人來給自己“撐場子”。
“有勞了。”楊辰淡淡地道。
“楊兄弟客氣,將軍說了,您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親兵又客氣了幾句,這才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親兵一走,王屠立刻像條哈巴狗一樣湊了上來,搓著手,獨眼里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楊爺!我的親爺!您看……您跟羅將軍這關系,您怎么不早說啊!這不讓小的們怠慢了您嘛!”
楊辰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說什么?說我昨天差點被你賣了?”
王屠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是小的有眼無珠!小的該死!楊爺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就饒了小的一次吧!”
看著他那副滑稽的模樣,楊辰也懶得跟他計較。他掂了掂手里的包裹,轉身走向自己的灶臺,頭也不回地道:“行了,該干嘛干嘛去。今天徐軍師要喝魚湯,那條最大的鯉魚,給我拾掇干凈了送過來。”
“哎!好嘞!”王屠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親自去水缸里撈魚去了。
其余的伙夫們,看著楊辰的背影,眼神里再無半分輕視,只剩下深深的敬畏與好奇。
一場風波,似乎就此平息。
然而,楊辰心里清楚,這只是一個開始。羅成的這番舉動,固然是為他解決了伙夫營里的麻煩,卻也像一塊巨石,投入了瓦崗寨這片深潭之中,必將激起層層的漣漪。
他打開包裹,只見里面是幾套嶄新的細棉布衣,一小袋碎銀,還有幾瓶上好的金瘡藥。最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
楊辰展開紙條,上面只有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等你傷好。”
楊辰笑了笑,將紙條收好。
可他臉上的笑容還未完全散去,營地門口,忽然又傳來一陣騷動。
一名伙夫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神色比剛才見到羅成親兵時還要驚慌,指著門口,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
“楊……楊爺!不……不好了!軍師府……不,是魏公!魏公的親衛來了!指名道姓,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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