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崗寨!
那可是天下反賊之首!是動搖了大隋根基的罪魁禍首!她是大隋的皇后,去投奔一群反賊?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這比投靠宇文化及,更讓她在情感上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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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郎,你……你瘋了?”她的聲音都在發顫,“我們是隋室宗親,他們是亂臣賊子,我們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楊辰看著她激動的反應,并不意外,他平靜地反問,“殿下,你覺得,現在這天下,誰還是忠臣,誰又是賊子?”
一句話,讓蕭美娘瞬間語塞。
是啊,那個口口聲聲忠君愛國的宇文化及,親手弒君。那些平日里滿口仁義道德的文武百官,轉眼就成了新朝權貴。忠與奸的界限,在江都宮那場大火里,早已被燒得模糊不清。
楊辰見她神色松動,繼續說道:“兵法有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宇文化及把天羅地網都撒向了江都之外,他會派人去南邊,去西邊,去所有他認為的逃生之路上堵截。但他絕對想不到,我們會殺個回馬槍,一頭扎進他眼皮子底下的另一股龐大勢力之中。”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此刻用在這里,再合適不過。”
“而且,”楊辰的語調放緩,帶著一種分析利弊的冷靜,“瓦崗寨如今的寨主是李密,此人出身關隴貴族,卻又野心勃勃。他最缺的是什么?是名分,是一個名正順對抗宇文化及的旗號。而殿下您,作為前朝皇后,就是最好的旗號。我們帶去的,不是兩條性命,而是一份巨大的政治資本。李密只要不是蠢貨,就不會殺我們,反而會奉我們為座上賓。”
蕭美娘怔怔地聽著,她那顆因驚駭而劇烈跳動的心,在楊辰條理分明的分析中,漸漸平復下來。她發現,自己之前所有的抗拒,都源于情感和身份的慣性,而眼前這個男人,卻早已拋開了一切,只從最冷酷、最現實的生存角度,找到了那條唯一的生路。
他的眼光,看得比她遠太多了。
“我們去瓦崗,不是投降,而是暫避風頭,是‘借勢’。”楊辰最后總結道,“借瓦崗軍的勢,讓我們獲得喘息之機。也只有在那里,我們才有機會積蓄力量,將來……為大隋復仇。”
“為大隋復仇”這六個字,像一道暖流,瞬間沖散了蕭美娘心中最后一絲芥蒂。她看著楊辰,火光映照下,他的眼神清澈而堅定,那里面沒有半分欲望與貪婪,只有一種純粹的、為共同目標而謀劃的專注。
她忽然覺得有些慚愧。自己還沉浸在皇后的身份里無法自拔,他卻已經為兩人的未來,鋪好了道路。
她長長地、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那口氣仿佛帶走了她前半生所有的尊榮與驕傲,也帶走了心中所有的迷茫與不安。
“好。”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個字。
這個字,卻比千萬語更有力量。它代表著,她徹底放下了自己的過去,將未來,完完全全地交到了這個男人的手上。
看到她眼中的陰霾盡數散去,楊辰也松了口氣。說服蕭美娘,是這個計劃最關鍵的一環。
他將手中的樹枝扔進火堆,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遙望著北方。雖然眼前只有無盡的黑暗與蘆葦,但在他的腦海里,那副動態地圖上,代表瓦崗的赤紅色區域,是如此的清晰。
“那我們何時動身?如何過去?”蕭美娘也站了起來,她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卻多了一份干脆。
“不急。”楊辰從行囊里拿出水囊遞給她,“天亮之前,我們就在這里休息。養足精神,才有力氣走接下來的路。至于怎么過去……”
他神秘地笑了笑,沒有說下去。
蕭美娘也沒有追問。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總有辦法。她接過水囊,小口地喝著水,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他的側臉。
她忽然發現,自己對他,竟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何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宗室子弟,會擁有遠超常人的力量、縝密如妖的心思,以及這份對天下大勢了如指掌的眼界?
他就像一個謎,一個在絕境中突然出現的謎,危險,卻又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就在這時,東方的天際,那濃郁的墨色邊緣,悄然泛起了一抹極淡的、魚肚般的白色。
天,快要亮了。
而隨著這第一縷微光的出現,遠處的水道上,隱約傳來了一陣“嘩啦、嘩啦”的劃水聲,伴隨著幾句壓低了聲音的、罵罵咧咧的交談。
追兵,比他們預想的,來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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