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回來了?”
“嗯吶,小婷子睡著啦?”
許大海插上屋門,拉了一下堂屋的燈繩,啪嗒~昏黃光芒填滿堂屋,還把里屋一部分地面照亮。
嘩啦啦~
往盆里兌上一些熱水,洗洗臉。
“剛才她還說要等你回來呢,實在撐不住了,才睡了過去。”
王秀秀把大肥貓抱到一邊兒去,笑道
“這大懶貓是真沉,把我的腿都壓麻了,外邊兒是不是又下雪了?”
“喵?”
大肥貓叫了一聲,伸個懶腰,也跳下炕。
“嗯吶,不光是下雪,還刮大風,一路上提心吊膽的,好在是沒摔跤。”
王秀秀來到堂屋,往大盆里倒上熱水,再兌些涼水讓許大海洗腳,順便和他嘮嗑。
柔和燈光下,她的側臉顯的特別漂亮,許大海不由湊近過去,吧唧親一口。
“又沒個正行了。”
王秀秀被嚇了一跳,美眸中仿佛有水波在流轉,伸手去掐他的胳膊。
“嘶~疼疼疼,肉要掉了。”
“下回還敢不敢?”
“敢!”
小兩口在堂屋打打鬧鬧,很快把躺在里屋炕上的小婷子驚醒,后者揉揉眼睛,爬起來探頭往堂屋看。
“爸爸!”
“嗯吶。”
許大海洗完腳,擦干凈后進屋,笑著摸摸小丫頭的腦袋
“天很晚了,繼續睡吧。”
“貓呢?”
“在這兒呢,抱著她睡吧。”王秀秀逮住溜進里屋的大肥貓,笑著把她塞到小丫頭被子里。
大肥貓很快臥在小丫頭的被窩里,一人一貓沉沉睡去。
許大海,王秀秀兩人也關閉電視機,熄燈,上炕鉆被窩。
嗚嗚嗚~嗚嗚嗚~
窗外的寒風嗚咽聲,伴隨著兩人進入夢鄉。
翌日。
許大海一家三口正在吃早飯呢,電話突然鈴鈴鈴~的響起來。
“這大早上的,會是誰打來的啊?”
許大海下炕,及拉著鞋來到柜子旁邊,發現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后,對面傳來大哥許大山的聲音。
“小海,吃飯了嗎?”
“正吃著呢。”
“是這么回事兒,你那個燕京的朋友,還買屠宰好的凍雞,凍鴨子,凍豬肉啥的不?今年政策變了,廠里剩下了好多東西,要自己找銷路。”
大哥許大山的語氣里透著無奈,甚至有些對未來的迷茫。
這鐵飯碗端的,似乎有些不太穩了?
“行,我幫忙問問吧。”
掛斷電話,許大海撓撓頭。
他記的在上一世,屠宰場一直到九十年代末都沒有倒閉,聽說經營的還挺好,大哥后來還升了職,油水豐厚,一家的生活也很滋潤。
正因為如此,侄子許豪的腰包也鼓,才能在省城的洗浴場所揮金如土,經常光顧,有一回還點四個姑娘給他服務。
“難道是因為我的重生,影響了屠宰場?
或者是上一世也發生了這事兒,只是當時我能力有限,大哥沒有把這事兒告訴我?”
許大海腦袋里的想法一閃而過,抄起電話,又給田大膽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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