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大捷的喜悅氣氛尚未在漢軍營中完全彌漫開來,一種無形無質卻更加致命的“瘟疫”,已然隨著烏維派出的“鬼蝠”死士,悄然滲透進來。這一次,流不再僅僅是空泛的指控,而是帶上了令人不安的“證據”。
起初,是幾個在邊境巡邏的漢軍斥候,在一處廢棄的匈奴小營地附近,發現了一個被遺落的皮質口袋,里面裝著幾片刻畫著怪異符號的骨片和一小卷用匈奴密文書寫的羊皮卷。
骨片上的狼圖騰,與阿月項鏈上的圖案有幾分相似之處。
羊皮卷的內容雖然一時無法完全破譯,但其中反復出現的幾個字符,經過隨軍文書的辨認,似乎與“王女”、“指令”、“配合”等詞有關。
緊接著,一名因違反軍紀被責罰、心懷怨望的漢軍士卒,在營區外“偶然”撿到了一枚看似古樸的狼牙墜子,上面有著特殊的刻痕。
他偷偷將其拿到黑市試圖換取酒錢,被軍法官查獲。
經過比對,那刻痕與之前發現的骨片符號,以及某些匈奴貴族佩戴的飾物風格,極為相似。
流瞬間升級,并且指向性極其明確!
“聽說了嗎?找到證據了!阿月校尉真的和匈奴有勾結!”
“那些骨片和密信,就是她傳遞情報用的!渾邪王投降,根本就是她和匈奴人演的一出戲!”
“怪不得她總能找到匈奴人的弱點,怪不得她那次能‘恰好’救下將軍……原來都是計劃好的!”
“那狼牙墜子就是信物!她根本不是什么被狼養大的孤兒,她是匈奴派來的高級細作!潛伏了這么多年,就等著給我們致命一擊!”
這些流如同野火燎原,在“證據”的助燃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席卷了整個軍營。
士兵們不再是竊竊私語,而是在吃飯、休息時,公開地、激烈地爭論著。
許多原本堅信阿月的人,在看到那些“物證”的傳后,也開始動搖了。
“我就說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