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一名親衛,設法避開所有耳目,將一封她口述、親衛代筆的“密信”,送到了嚴助一名負責外圍警戒的、看似可靠的羽林衛軍官手中。
信中以一種惶恐、委屈又帶著一絲討好求助的口吻寫道,她離開大營后,得知有人冒充她行刺欽差,深感恐懼和冤屈,愿意秘密面見欽差,澄清事實,并“揭發”一些她所知的、關于霍昭的“隱秘”,只求欽差能明察秋毫,還她清白。
這封信,成功地引起了嚴助的注意。
在他看來,阿月一個“無知狼女”,在遭遇如此陷害后,驚慌失措,想要尋求他的庇護,并反咬霍昭一口,是合情合理的。
這或許是一個徹底扳倒霍昭的突破口!
經過一番謹慎的安排,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嚴助同意在營地外一處他認為安全的廢棄烽燧內,秘密接見阿月。
會面之時,阿月刻意表現得柔弱、驚惶,眼神閃爍,語間對霍昭充滿了“怨懟”(“他為了自己的名聲,就把我趕走了……”),又對嚴助極盡“恭維”(“大人是朝廷來的青天,一定能為我做主……”)。
她“無意中”透露,霍昭似乎與某些草原部落往來過于密切,有些物資和消息的傳遞,連她都覺得“神秘”;她又“回憶”起,好像見過營中那個孫校尉(雪魄鎖定的內應)鬼鬼祟祟地與一些陌生人來往……
她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既滿足了嚴助對霍昭“罪證”的渴求,又巧妙地將嫌疑引向了真正的內鬼。
她的表演或許稚嫩,但配合她“狼女”的身份和此刻“惶恐無助”的處境,反而顯得格外“真實”。
嚴助聽得眼中異彩連連,自覺掌握了更多“鐵證”。
而阿月,則從他偶爾透露的只片語和態度中,判斷出營內局勢的緊張程度,以及嚴助對霍昭的必除之心。
會面結束后,阿月迅速將套取到的情報(主要是嚴助的態度和已經掌握的部分“證據”),以及她判斷出的內鬼身份(孫校尉),通過另一名親衛,利用與暗衛約定的秘密渠道,火速傳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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