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勝看著她眼中閃爍的真誠光芒,心中的堅冰終于徹底融化:“所以……你就是因為這些,決定重新愛我?”
“不止這些,”洛笙臉上泛起紅暈,“還有昨天晚上的煙花,我很喜歡。還有……你這個人,我也喜歡。”
“我也很喜歡你,笙笙。”江勝握住她的手,鄭重地說道。
“江少爺,”洛笙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眼中泛起懷念的淚光,“這家店,承載了我們太多回憶。有我們無數次約會的甜蜜,也有……我們最后一次分手的心碎。”
“我帶你來這里,不只是懷舊。”江勝溫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淚,“還有一個原因。老婆,我們一會吃完,去江邊走走,散散步,消消食,好嗎?”
“收到!我親愛的老公!”洛笙破涕為笑,用力地點了點頭。
吃完熱氣騰騰的火鍋,兩人攜手走到了長江邊。
冬夜的江風帶著寒意,但對岸城市的萬家燈火卻顯得格外溫暖。
江勝拉著洛笙,走到堤岸上一張有些老舊的長椅坐下。
江勝指著不遠處冰冷的石頭護欄,聲音低沉而縹緲:“之前,我們分手那天晚上,我就坐在那護欄下面的地上,背靠著冰冷的石頭,看著下面黑漆漆的江水。那時候,我真的很想跳下去,因為你覺得我……不要你了。”
洛笙緊緊握住他的手,將頭靠在他肩膀上:“沒事了老公,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就在你身邊,再也不會走了。”
“我知道,”江勝反握住她的手,仿佛要從她身上汲取力量,“聽我說完。那天晚上,我感覺全世界都拋棄了我。我看著江水,想著,跳下去就好了,跳下去就不會這么難受了,一切都結束了。”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洛笙抬起頭,看到他眼角滑落的淚水,心疼地吻了上去。
江勝摟住她,仿佛摟住了救命的浮木,繼續訴說:“后來,天上下起了小雨。有個大概六十多歲的老伯伯,一直就坐在這張長椅上,安靜地看著我。雨下大了之后,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孩子,下雨了,快回家吧,別淋病了。’”
洛笙的眼淚也掉了下來,緊緊抱著他,在他的衣服上蹭著淚水。
“后來,我坐到了這張長椅上。”江勝指著身下的椅子,“我在想,雨下得再大些吧,把我淋死算了。可是,那個老伯伯那句簡單的話,卻一直在我腦子里回響。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也許這個世界……并沒有完全拋棄我,還是有人會關心一個陌生人的死活的。”
“對不起,江勝……”洛笙泣不成聲,“我知道你父母以前對你不好……我還在那時候離開你……我那個時候就應該想到,你可能會想不開……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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