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確實是件大事,回頭你去操持一下,我手里閑錢不少,忘川的私事,讓他們先忍忍。”
…
桂花巷,呂知命家中。
眼睛紅腫的小羊跪在了呂知命夫婦面前,連磕三個頭,她出血的額頭被細心包扎上了干凈的白布,雖然有了保護的作用,但仍是生疼,不過小羊一聲不吭,抬起頭后,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干爹’與‘干娘’。
呂知命還是不大適應別人跪在地上跟他講話,笑了笑,把小羊扶起來。
“行了行了,走個過場就成。”
呂夫人看了她一眼,說道:
“小羊,今日我與夫君收你為干女兒,未來你便跟著我一同生活,但有一點,你必須要答應我。”
小羊抬頭看著她,認真聽著。
呂夫人道:
“未來我與夫君會教你習武防身,但你不可拿著我們教你的武功去給你爺爺報仇,記住了么?”
小羊沉默了會兒,竟沒回話。
呂夫人眉頭一皺。
見小羊這般,呂知命輕聲道:
“娘子,你雖是為了她好,但孩子如今悲傷與憤怒全都憋在心口,正無處發泄,你讓她此時答應這要求,未免太急了。”
呂夫人聞,似乎也覺得現在說這些小羊不大能接受,便又改口道:
“那此事日后再議……小羊,你說你名字是爺爺馬桓為你起的,我們便不再重新為你取名,如今將我們的姓氏贈于你,你便叫呂羊,可好?”
呂羊這回乖巧地點點頭。
“嗯!”
簡單的儀式結束后,呂羊便有了自己的姓氏。
她名字雖不好聽,但二人心中皆清楚,這個‘羊’字是她對于自己爺爺唯一的緬懷了,若是狠心奪走,屬實不人道。
大雪紛然落下,呂氏夫婦為呂羊打整了一處干凈的房屋,此后三日大雪不停,她也一直在自己的房間內不出,呂夫人擔心孩子悲傷過度,心思不通去尋短見,屢次找她談心,但呂羊也沒有任何過激的表現,只是格外沉默。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