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去教授淳穹應付陸川時,他告訴我,陸川曾想借他之手來滅我的口,再佐以黑蜂后的定位,陸川如今應該曉得我們住在什么地方。”
“那夜之后,淳穹讓衙役在我們的院子外頭堵了兩三日,最后卻以‘烏龍’為借口來讓此事不了了之,陸川這人聰明得很,肯定能猜出我們跟淳穹之間有了什么秘密和勾連。”
“若他動我,恐會激起淳穹恐懼,讓其狗急跳墻。”
“陸川最大的弱點,便是他不敢賭,也不想賭。”
阿水眉毛一挑,道:
“幾成把握?”
聞潮生:
“十拿九穩。”
阿水:
“那我還是與你一同去吧。”
說完,她拿上了聞潮生開過的一壇酒,路上邊走邊喝。
被周遭路過的路人驚奇打量幾眼后,聞潮生無奈對阿水道:
“誰家姑娘像你這樣,提著個酒壇子在路上喝的?”
“幾口酒的事,就不能收斂些么?”
她不答,偏頭撇嘴,口中還沒咽下的酒便化作水箭射出,聞潮生躲避不及,全淋在了他衣袖上。
這放肆且有力的回擊讓聞潮生有些哭笑不得,他胡亂甩了甩自己的袖子,識趣地閉上嘴。
來到了程峰家中,對方借著尚未黯淡的天光練字,見到聞潮生后急忙相迎,聞潮生見了他寫的字,頓時來了興致,指著他院中的紙筆道:
“不老實啊,程峰,不是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嗎?”
“怎么還在練?”
程峰面色呈現出了一抹訕然,他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撓頭道:
“隨……隨便練練,隨便練練,閑來無事。”
聞潮生拿起了一張紙,看了看上面程峰寫的字,眉頭一挑:
“此心疑是染紅妝……嘖嘖,不對,程峰,你小子這是給誰寫的?”
程峰面色略有些漲紅,局促不安道:
“只是打發一下時間,隨手練練!”
聞潮生打量著他,這審視一般的目光讓程峰愈發坐立不安,最后在他實在招架不住時,聞潮生終于收回目光,笑著說道:
“我有更好的詩,你想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