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但我們沒時間了。”楚站起身,“天河ai在進化,喪尸在進化,就連那些深山里的野獸都在變強。第五境確實很強,但還不夠。”
他走到破敗的廟門前,看著外面的荒原。
“我在污水處理廠的時候,被那東西的金色觸角侵入過大腦。那種感覺很奇妙,不像是病毒感染,更像是……充電。”
“源力也好,煞氣也罷,它本質上是一種能量。既然身體能適應,大腦為什么不行?”
夏梔語咬著嘴唇,手指緊緊攥著衣角。
她是醫生,她信奉的是循證醫學。但她也是進化者,她親眼見過太多科學無法解釋的奇跡。
“一定要試嗎?”她問,聲音有些發干。
“一定要試。”楚轉過身,目光如炬,“但我答應你,只在門口蹭一蹭,絕不強行闖關。一旦有不對,立刻停手。”
夏梔語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打開隨身的醫藥箱,取出一排銀針,還有幾瓶貼著標簽的藥劑。
“這是我用九峰山的安神草配的‘定魄散’,還有兩支強效鎮靜劑。”
她看向楚,“如果你失控,我會第一時間扎暈你。到時候別怪我手重。”
楚笑了:“求之不得。”
大殿中央被清理出一塊空地。
楚盤膝而坐,將四枚手鐲拼成的圓環套在左手腕。手鐲是鑰匙,也是天線。
墩墩似乎感應到了什么,從楚肩頭跳下來,蹲在一旁,全身的毛發根根豎立,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嗚鳴。
“開始吧。”
楚閉上雙眼,調整呼吸。
按照《八段錦》的行氣法門,他先讓體內的氣血平復下來,然后將意識集中在左手腕的圓環上。
然后按照那張完整版的鎮煞符印,開始引導精神力往圓環游走。
在這期間的五天,楚多次嘗試過,確實可以從圓環獲得某種能量。只是他沒有嘗試去引入腦部。
他也想通了,血月的人佩戴手鐲,并不完全是為了感應和聯絡,更多的是為了修煉。
這一次,同樣,一股極其微弱、卻又清晰可辨的吸力產生了。
周圍空氣中那些游離的、狂暴的能量因子,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開始向圓環匯聚。
經過圓環的過濾和轉化,這股能量變得溫馴了許多,順著手臂的經脈,緩緩向上游走。
過手肘,穿肩井,入大椎。
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像是修煉“肌泵訣”時的能量灌注。但這一次,目標不是肌肉,而是脊柱頂端的那處虛空。
“來了。”
楚心中暗喝。
那股能量流沖過頸椎,觸碰到了后腦的枕骨大孔。
“嗡——”
腦海中驟然響起一聲洪鐘大呂般的轟鳴。
痛!
像是有人拿著燒紅的鋼針,狠狠刺入了后腦勺。
楚的身體猛地一顫,額頭瞬間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心率140,血壓升高!”夏梔語的手指搭在楚頸動脈上,聲音急促。
“還能堅持。”楚咬牙吐出幾個字。
他強忍著那種要把頭蓋骨掀開的劇痛,引導著那股能量,小心翼翼地在那道無形的屏障上叩擊。
一下,兩下……
每一次撞擊,都讓他眼前金星亂冒。
楚逐漸神智迷亂,連個手指都抬不動。
廟外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阿建沖進來,滿頭大汗:島主,出事了,鐵血盟周強帶人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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