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是一場不對等的屠殺!
被困在狹窄谷地的狼胥大軍,前進無路,后退無門,頭頂是索命的箭雨,腳下是受驚狂奔的馬匹和同伴的尸體……士氣瞬間崩潰!
“我們中計了!”
“快跑啊!”
“投降!我們投降!”
哭喊聲、求饒聲取代了戰嚎。
許多狼胥戰士絕望地丟掉了武器,跪地乞降。
而那些受驚的馬匹,則在套馬索和絆馬索的幫助下,被逐漸分隔、控制起來。
戰斗,從第一聲baozha響起,到峽谷內最后一名負隅頑抗的狼胥戰士被射殺,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個時辰。
當林天帶著華胥凰和白鹿,在親衛的護衛下走入一片狼藉的峽谷時,看到的是一副震撼的景象:谷底躺滿了狼胥戰士的尸體和受傷呻吟的俘虜,繳獲的武器堆積如山,而更多的,是那些被集中看管起來、依舊驚魂未定的數千匹草原駿馬!
一線天峽谷的慘敗,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冰風暴,瞬間將狼胥部落從上到下的驕狂之氣凍得粉碎。
當零星幾個僥幸逃出死亡峽谷、魂飛魄散的潰兵,連滾帶爬地逃回狼胥部落,將六千大軍(包括他們引以為傲的三千騎兵)在狹窄山谷中被天部落如同宰殺牲畜般全軍覆沒的消息帶回來時,整個狼胥部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死寂。
首領兀術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直接打翻了手中的酒碗,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他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那可是一萬部落里最精銳的六千戰士啊!
還有三千匹寶貴的戰馬!
怎么可能連敵人的面都沒怎么看清,就葬送在了一個小小的山谷里?!
“天部落……那些會飛的怪物……還有地動山搖的雷霆……箭像雨一樣密……”潰兵語無倫次的描述,更是加深了這種恐懼。
未知的武器,碾壓級的戰術,讓所有聽到的狼胥人從心底里感到寒意。
“完了……我們惹了不該惹的人……”一位長老癱坐在地,失神地喃喃自語。
往日里憑借武力囂張跋扈、肆意欺凌周邊部落的狼胥部落,此刻終于品嘗到了踢到鐵板的滋味。
那種基于絕對力量差距帶來的恐慌,如同瘟疫般在部落中蔓延。
女人和孩子開始哭泣,男人們則面露絕望,往日里吹噓的勇武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不堪一擊。
但兀術畢竟是一族之長,短暫的失神后,強烈的求生欲和一絲不甘讓他強行鎮定下來。
他知道,天部落絕不會就此罷休,報復性的打擊隨時可能到來!
“都慌什么!”兀術強作鎮定,厲聲喝道,“我們還有部落!還有十萬族人!我們有三座城!立刻備戰!”
他迅速下達了一系列命令,充滿了倉促和混亂:
“將所有能拿得起武器的男人,不!包括健壯的女人,全部征召起來!發給她們木棍、石斧,什么都行!臨時招募三萬人,協助守城!”
“剩下的四千正規軍,立刻分散到三座土城(狼王城、牙城、骨城)中,依托城墻防御!”
“快!把所有的糧食都搬進城里!加固城門!快!”
命令下達,狼胥部落這臺戰爭機器開始以一種畸形而慌亂的方式運轉起來。
十萬人口的部落,理論上能動員的兵力遠不止于此,但倉促之間,他們只勉強湊出了三萬四千人。
其中四千是尚有石矛、木盾和少量青銅武器的正規軍,而另外三萬人,則完全是烏合之眾,很多人手里只有削尖的木棍、農具,甚至只是一塊石頭,臉上寫滿了恐懼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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