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開始了。
“巨木部落,木巖!”
林天拿起一份由狼烈精心整理的獸皮卷宗,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氣。
“記錄在案:三月前,你率隊突襲我邊境石村。村中一百三十七口,上至八十老叟,下至襁褓嬰孩,無一活口!婦女遭凌辱后殘殺,孩童被挑于槍尖!可有冤枉?!”
臺下,早已被安排在此的石村幸存者們,瞬間爆發出壓抑到極致的哭泣與怒吼,那聲音中蘊含的悲痛與仇恨,讓聞者動容。
木巖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想狡辯“兩軍交戰……”。
但狼烈沒有給他機會。
他一揮手,幾名渾身布滿新舊傷痕、眼神如同枯井卻又燃燒著刻骨仇恨的幸存者被帶了上來。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顫抖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木巖臉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chusheng!你還我女兒命來!你把她……把她……啊啊啊——!”
這凄厲的控訴,成了壓倒性的證據,也成了最終的審判。
林天面無表情,目光如萬古冰川,只吐出一個字:
“斬!”
刀光如匹練閃過,血泉噴涌,人頭滾落!
濃重的血腥味瞬間炸開,彌漫全場。
但這僅僅是開始。
“黑石部落,兀骨!”
林天拿起另一份卷宗。
“嗜好活剝我被俘戰士頭皮,制成戰利品懸掛帳中!
記錄在案者,二十七人!
幸存戰士在此,身上疤痕可為鐵證!
斬!”
“影爪親衛,鬼牙!”
林天聲音愈發冰冷,
“虐殺俘虜,挖心取膽,揚以人膽下酒,兇殘暴虐,人神共憤!
斬!”
“飛羽部落,鷂眼!
屢次劫掠我商隊,虐殺護衛,將死者頭顱壘成京觀!
斬!”
……
林天每念出一個名字,狼烈便適時地推出證人,或展示物證。
如殘留的部落圖騰的頭皮、幸存者身上的恐怖傷疤。
一道道命令,如同死神的點名簿,精準無誤,公道人心,在鐵證面前昭然若揭!
刀鋒起落,人頭滾滾!
超過五百名罪大惡極、血債累累的頑固分子和各族渣滓,在數萬人的注視下被公開處決!
他們的罪行被公之于眾,他們的下場大快人心!
廣場之上,血流成渠,漸漸匯聚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洼。
空氣中死寂一片,只剩下天部落族人越來越粗重的呼吸。
以及那些俘虜中發出的、無法抑制的恐懼嗚咽。
清理了毒瘤,林天目光掃過剩余那一萬九千面色如土、瑟瑟發抖的俘虜。
“爾等隨軍來犯,手上雖無必死之血債,但刀兵相加亦是事實!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林天聲音如同洪鐘,定下了他們的命運。
“自今日起,你們便是‘贖罪營’第一批成員!刑期,五年!”
他詳細宣布了“贖罪營”的鐵律:
修復加固城墻,開拓瘴氣彌漫的叢林要道,深入危機四伏的礦洞深處!
用汗水與勞役,洗刷罪孽,彌補對天部落造成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