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是另一支從黑暗中射來的響箭。
“嗤!”
這支箭,沒有射向人。
而是精準地釘在了他大帳的門柱上,距離他的腦袋只有一尺之遙。
箭尾處,綁著一小塊已經干癟、但依稀可辨的……
半片人耳。
那耳朵上的一個獨特缺口,巨木認得。
正是風牙首領的標記!
巨木的咆哮戛然而止。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讓他渾身的血液幾乎凍結。
林天不僅能在黑夜中超遠距離精準射擊,玩弄他們于股掌。
更是用這種血腥而羞辱的方式告訴他。
風牙首領的下場,就是他的前車之鑒。
山林重歸寂靜。
只有營地內壓抑的哭泣、祈禱和粗重的喘息聲。
左路軍,這支五千人的隊伍。
尚未與敵人照面,便已在心理上被徹底擊垮。
成了名副其實的驚弓之鳥。
他們望向首領的目光中,充滿了質疑和恐懼。
仿佛在問:我們,還要在這里等死嗎?
斬天聯盟中軍大營。
表面依舊龐大,內里卻已開始腐朽。
夜深人靜時,一個裹著破舊斗篷的身影。
如同幽靈般避開了幾處懶散的哨卡,悄無聲息地摸進了營地邊緣一頂不起眼的帳篷。
這里是天部落情報頭子狼烈的臨時據點,他早已偽裝成一個小商販混了進來。
帳篷里沒有點燈,只有月光從縫隙透入。
照亮了里面堆積如山的麻袋。
來人——巖羊部落的使者。
適應了黑暗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那堆到帳篷頂的,全是飽滿金黃的稻米!
濃郁的食物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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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營中每日那點摻著沙土的稀粥形成了殘酷對比。
“黑犀連從你們自己部落搶來的糧食,都要克扣大半。
逼著你們為他賣命。”
狼烈的聲音在陰影中響起,冰冷沒有起伏。
他抬腳踢了踢身邊的糧袋。
“而我們天部落……”
他隨手抓起一把稻米,任由其從指縫間沙沙流下。
在月光下如同金色的溪流。
“管夠。”
那流沙般的聲音和景象,比任何語都更具沖擊力。
巖羊使者喉嚨滾動,眼睛死死盯著那流淌的稻米。
“林天首領有令。”
狼烈繼續道,“陣前倒戈,或獻上黑犀糧倉、巫祭首級者。
其部落首領可直接成為天部落長老,分房屋,分田地。
若取黑犀或其心腹頭顱,賞札甲百副,糧食百石,封首領。”
條件清晰,利益巨大,與黑犀的空頭支票和殘酷壓榨形成天壤之別。
巖羊使者重重咽了口唾沫,黑暗中,他的眼神變得堅定。
三日后,黑犀中軍開始出現詭異的現象。
以巖羊部落為首的幾個小部落戰士,開始成批地“生病”。
他們面色“痛苦”地蜷縮在營帳里。
或者以各種理由躲進后營,拒絕出戰和勞役。
黑犀派去的督戰隊,總能被各種“合理的”借口和暗中遞上的一點小好處堵回去。
這些小部落,正在用消極的方式,默默劃清與黑犀的界限。
這時,狼烈的又一情報也送到了。
斬天聯盟龐大的后勤獵場,位于白鹿城西南二十里的一處山谷。
那里日夜不停地處理著獵獲的獸肉,熏制成肉干后運往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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