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不是爸媽勢利,梅江縣以前亂得很,雖說現在好了,但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矛盾會很多的。”
母親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你從小沒受過苦,他媽媽一個人拉扯他長大,性子難免強勢,你到時候受了委屈怎么辦?”
父親也在一旁附和:“你這么優秀,完全可以找個條件相當的,不用婚后跟著操心柴米油鹽。”
陷入愛情的徐麗麗卻聽不進勸,她振振有詞地反駁:“阿彪是個上進的人,他現在已經很努力了,我也有工作,我們婚后的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的。
至于他媽媽,我相信我能和她處好關系,我是嫁給他,又不是嫁給他媽媽,就算有矛盾,我讓讓她不就行了?”
見女兒態度堅定,父母無奈之下,只好同意了這門婚事。
婚后,徐麗麗跟著董彪來到了梅江縣,兩人住在學院分配的宿舍里。
房子不大,只有六十多平米,家具也簡單,但徐麗麗覺得幸福極了。
每天早上醒來能看到董彪的臉,晚上下班能一起做飯、散步,周末能帶著兒子去公園玩。
可這份幸福,在婆婆劉秀英搬來同住后,徹底碎了。
劉秀英來之前,董彪給徐麗麗打了無數次“預防針”,把母親這些年的辛苦說得催人淚下。
“我媽一個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以前在農村受了不少苦,你多擔待點。”
徐麗麗聽了,既心疼丈夫小時候的不易,又佩服婆婆的堅韌,暗暗下定決心要好好孝順她,讓她安享晚年。
可她沒想到,劉秀英一進門,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看到客房里的折疊床,劉秀英臉一沉:“這床怎么睡人?我跟我兒子睡慣了,你一個年輕人,睡沙發也行。”
董彪在一旁勸了兩句,劉秀英就開始抹眼淚,說自己“養兒子沒用,連張床都睡不上”。
徐麗麗無奈,只好自己搬到了沙發上睡。
這還只是開始。
從那以后,劉秀英就像個“監工”,處處挑徐麗麗的毛病:菜炒得太咸,衣服洗得不干凈,地板拖得不夠亮,甚至連她說話的語氣都會被指責“沒大沒小”。
為了惡心徐麗麗,劉秀英還故意不沖廁所,在家里隨地吐痰,把好好的家弄得亂七八糟。
徐麗麗忍無可忍,跟董彪訴苦,得到的卻總是那句:“我媽年紀大了,你讓讓她,她不容易。”
更過分的是,劉秀英見不得徐麗麗出去工作,經常在她上班前堵著門罵:“女人家就該在家帶孩子、做家務,拋頭露面像什么樣子!”
有一次董彪出差,劉秀英直接反鎖了家門,徐麗麗加班到半夜回來,怎么敲門都不開,最后只能在樓道里坐了一晚。
徐麗麗的忍讓,不僅沒有換來劉秀英的收斂,反而讓她變本加厲。
徐麗麗的世界,一點點被這位刻薄的婆婆拖進了黑暗的深淵。
無數個深夜,徐麗麗蜷縮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的月光,一遍遍想不明白。
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為什么婆婆劉秀英要如此不喜歡自己?
她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她包攬所有家務,對婆婆聽計從,哪怕被罵被羞辱也從不還嘴,可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刁難。
她不知道,劉秀英不是不喜歡她這個人,而是不喜歡“成為兒媳”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