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也拉著女兒的手,枯瘦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她勸道:“玲兒,沈警官他們是好人,她們能幫我們離開這個泥潭。好孩子,別害怕。媽在吶。”
癌癥晚期的她連站起來都費勁,可攥著女兒的手卻力道極大,仿佛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傳遞過去。她拉著馮玲的手殷殷囑咐,渾濁的眼睛里滿是期盼的光。
“媽知道自己沒多少日子了,就想你以后能活得自在些,別再干那個了……跟警察合作,咱們才有出路啊。”
馮玲沉默了。
她在龍興幫的泥潭里待了一年半,見過太多狠辣的場面——有人因為欠了賭債被斷了手,有人因為泄露了消息被沉了江,斷手斷腳對那些人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加上之前李紅梅局長的死,更是讓她對警察充滿了不信任。
李紅梅局長一度讓他們看到了梅江縣的明天,可她···死了啊!
連局長都斗不過的勢力,她一個小老百姓又能改變什么?
可看著母親眼中那幾乎要熄滅的期盼,她又有些遲疑。
她知道,母親是拼著最后一口氣在等她的答復,如果她不同意合作,母親死都閉不上眼。
這時,沈韶華緩緩站起來,走到她面前,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馮玲,可以和我聊聊嗎?
就我們兩個。”
馮玲抬起頭,看了看母親眼中的鼓勵,又看了看沈韶華那雙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沒有壓迫,只有一種讓人心安的堅定。
她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松開母親的手,跟著沈韶華走進了狹小的臥室。
門關上的瞬間,她仿佛隔絕了兩個世界,心里既忐忑又茫然,不知道這場談話,會將她的人生引向何方。
臥室門輕輕關上,隔絕了客廳的動靜,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沈韶華走到窗邊,拉開半扇窗簾,讓外面的月光透進來,照亮了馮玲緊繃的側臉。
她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先打量了一眼這間簡陋的臥室。
墻上貼著泛黃的明星海報,書桌上堆著幾本舊課本,床頭還放著一個洗得發白的布娃娃,處處透著少女本該有的鮮活。可她們的生活卻被龍興幫的陰影籠罩得黯淡無光。
“我叫沈韶華,是梅江縣局副局長。”
沈韶華轉過身,目光落在馮玲身上,開門見山,沒有絲毫繞彎子的打算,“光明市局副局長是我舅舅,我爸是康華集團董事長。”
她語速平穩,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她太清楚了,對于馮玲這樣在恐懼中掙扎太久的女孩,空泛的安慰毫無意義,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讓她真正安心。
馮玲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微張,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康華集團——那是全國聞名的大企業,在光明市更是無人不知。光明市局副局長的名頭,更是讓她心頭一顫。
她感覺自己好像能抓住什么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女警官,家世竟然這么顯赫。什么承諾也比不得這個背景來的震撼力。
沈韶華看著她眼中毫不掩飾的震驚,繼續說道:“如果你愿意和我們合作,不管最后結果如何,我都能帶你離開梅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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