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握著方向盤,腦海里閃過那些案卷里的細節,心臟像被一只手緊緊攥住。她絕不能讓胡楊變成第五個受害者!
“雪墨,注意路邊!”她低聲道,蹲在副駕駛座的雪墨立刻豎起耳朵,金色的瞳孔在夜色中格外明亮,警惕地掃視著窗外。
現在它就是主人的第二雙眼睛。
在所有受害者中,唯有第三個男孩能真正理解那個十四歲少年的絕望。
因為兇手的作案手法在不斷升級——最初他也只是用藥物迷奸,第二次作案時雖造成受害人下體撕裂,但身上并無太多其他傷痕。
可從第三個受害人開始,他似乎不再滿足于單純的侵犯,而是沉溺于施虐的快感,手段越發殘忍。
也正因如此,第三個男孩在沉默許久后,終于鼓起勇氣站出來作證。
只是他受害的時間距今已有半年,記憶模糊,能提供的有效信息少得可憐,僅能確認兇手是男性,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說話聲音低沉。
這個案子早已傳遍整個市局,因為兇手是典型的“成長型罪犯”。
從最初的隱蔽作案,到逐漸顯露施虐傾向,其暴力程度會隨著作案次數增加而不斷升級。
刑偵專家分析,按照這種趨勢,兇手很可能在面對下一個受害人時,徹底失控將人虐待致死,是極具危險性的潛在sharen犯。
正因如此,三大隊才會承受著巨大壓力,半個月來幾乎連軸轉,卻始終沒能鎖定嫌疑人。
韶華驅車趕到胡楊最后出現的監控點時,三大隊的同事已經在路邊等候。
昏黃的路燈下,六個穿著警服的身影格外醒目,帶隊的是三隊一中隊中隊長曹威,他曾在一大隊待過幾年,和韶華也算熟悉。
看到韶華下車,曹威立刻迎了上來,語氣嚴肅:“沈隊,我們到了。尤隊吩咐過,全程聽您的指示。”
韶華點點頭,從手機里調出胡楊的照片,發到臨時組建的微信群里:“胡楊的照片已經發群里了,大家記清楚他的樣貌——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白色連帽衛衣、黑色運動褲,騎一輛紅黑色電動摩托車。”
她指著面前的岔路口,語速極快地布置任務,“從這里到兆華小區有五條路線,三條大路,兩條小路。
你們自主分配人手,小路比較偏僻,兩人一組行動,大路一人一條,沿途仔細搜尋,重點關注小巷、廢棄建筑這些隱蔽場所,一旦發現線索立刻在群里通報。”
“是!”眾人齊聲應道,迅速圍在一起分配路線,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凝重——他們都清楚,多耽誤一分鐘,胡楊就多一分危險。
韶華沒有參與分配,目光落在旁邊一條狹窄的小巷里,那是胡楊他們平時最喜歡走的近路,路面坑洼,兩側全是老舊的居民樓,路燈也壞了幾盞,光線昏暗。
“我走這條。”韶華指了指那條小巷,曹威剛想開口說“我跟你一起”,就被她抬手制止:“不用,你們按原計劃行動,我帶著雪墨,有情況能及時應對。”
蹲在她腳邊的雪墨仿佛聽懂了,蹭了蹭她的褲腿,金色的眼睛警惕地盯著小巷深處。
眾人很快分配完畢,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去。
韶華深吸一口氣,走進了那條熟悉的小巷。
為了不錯過任何蛛絲馬跡,她放慢腳步,幾乎是一步一步地往前挪,眼睛仔細掃視著路面——胡楊拎著的佛跳墻壇子摔碎了,說不定會留下陶瓷碎片。
胡楊小哥哥不會有事吧?系統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帶著一絲罕見的擔憂,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帶著調侃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