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泱泱一只手拎起陸瞻,另外一只手鞭子甩出去,直接絆倒了匆匆跑開的那兩人中的一個,然后一個翻身跳過去,踹倒了另外一個。
她踩住其中一人的胳膊,又用鞭子纏住另外一個人的脖子,氣的罵了一聲,“跑啊!”
那兩人眼看跑不了,忽然大喊道:“殺人了!殺人了!”
周圍瞬間哄亂起來。
陸泱泱冷笑一聲:“所有人都聽好了,這兩個人是海盜,不想死的都慢慢退開,別亂跑,注意你們身邊的人,海盜上岸了――”
一句“海盜上岸了”讓所有人瞬間聞之色變。
盈州府的百姓從前可沒少遭受海盜的侵害,也就這幾年才剛剛好一點,但最近幾個月,聽聞海盜又開始猖狂起來,只是還沒有上岸的跡象,他們也就還沒有真實的感受,現在突然聽人這么一喊,仿佛被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一瞬間就慌亂起來。
無論是對海盜有深刻印象的百姓們,還是往來暫時休息的客商們,各個都對海盜深惡痛絕,他們幾乎是下意識開始慢慢退開,然后警惕的看向身旁的陌生人,生怕對方是隱藏的海盜。
兩個海盜萬萬沒想到,這么一場危機被陸泱泱一句話就給解決了。
正想要掙扎,就聽陸泱泱喊了一聲:“去報官!”
盈州府街上就有四處巡邏的官差,陸泱泱剛喊完,就立刻有人去稟報了附近的官差,沒一會兒,今天接了他們案子的那位常捕頭,就帶人趕了過來。
“都讓一讓!做什么呢?誰報的官!出什么事了?”常捕頭腰上挎著刀,大喝道。
陸泱泱一把將地上的海盜給拎起來,懟到了常捕頭面前:“常捕頭來的正好,我正想問一問,我這中午送到衙門的海盜,怎么晚上就跑出來了?是你們府衙的大牢不結實嗎?”
常捕頭都沒有看清人,就被陸泱泱這么兜頭把人摁在了他面前。
常捕頭看著眼前那張有點眼熟的臉,心下一凜,下意識的朝著周圍看去。
周圍盡是圍觀的百姓,事情要是傳出去,可就糟糕了!
他心里暗罵了一聲,急忙找補:“姑娘許是誤會了,姑娘中午送到府衙的海盜,還在衙門里關著呢,衙門事務繁忙,一時半會兒還抽不出時間來處理,姑娘且等一等,一有結果,衙門立刻就派人去通知姑娘!”
“還在衙門里關著?”陸泱泱冷笑一聲:“常捕頭是在罵我眼瞎嗎?我親手抓的人,我會認不出來嗎?沒時間處理對吧?行,我現在跟你回去,你這就帶我去見你們的長官,沒時間處理,我就等到他有時間處理為止,海盜上岸,這件事關系到盈州府每一個百姓的安危,如此大事,我等得起!盈州府衙,也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常捕頭瞬間就變了臉色。
他冷眼盯著陸泱泱,又掃了一眼被陸泱泱制住的兩人,冷聲道:“姑娘,凡事都要講證據,你這隨便抓兩個人就告訴我是海盜,我們盈州府衙門也不是菜市場,誰都能踩兩腳,你說他們是海盜,你有證據嗎?誆騙百姓,肆意滋事,姑娘可知該當何罪?”
“要證據是吧?”陸泱泱一把將手上的人摁到地上,“都聽好了,我們商船昨晚在海上遇到這群海盜,差點翻船,后來得人搭救,才幸免于難。我們船上的貨物因為十分重要,為了防止屑小混入,所以我們東家事先命人在海船上撒上了一種特殊的石粉,但凡上過船的人,都會沾上這種粉末,這種粉末平時不起眼,但一到夜晚,就會在背后的皮膚上形成一個圖案,只有用我們特制的藥水才能洗掉。昨晚上過我們船的,除了我們的船員,就是海盜,我現在就給你扒開他們的衣服讓所有人看一看,他們身上究竟有沒有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