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哈哈!夏將軍真不愧是我大宋朝第一勇士。不過目下臨安還離不得將軍,再者,區區湖州,焉能讓御前軍都指揮使前去?派一偏將,足可勝任。”
史彌遠見夏鎮順著自己的話說,夸獎之余,又婉轉得將夏鎮留在了臨安。之所以把夏鎮留在臨安,不為別的,實是史彌遠一眾人中,真沒幾個武人。
一則這大宋能夠得上高級武階得,真是屈指可數,武位要職多由文人掌管,二則,這個時代的武人,有本事的,看不上史彌遠這類賣國求榮之賊,寧愿屈居低位,渾噩度日,也不愿削尖了屁股往上爬。
在后世來說,這叫不入群。再則,武人看不上史彌遠,這史彌遠等人也著實是看不起武人,原因也很簡單,武人再有本事,也只能做到如夏鎮這般,值班守夜的頭頭罷了,錢糧做不得主,兵馬調動做不得主,下邊人升遷更做不得主。你說他史彌遠要這些沒用的玩應干嘛?
只見史彌遠拒絕了夏鎮,眼神在廳內一掃,停在了一處,隨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楊谷楊石二位賢侄,可否為本相辛苦這一趟?”
楊谷楊石,楊皇后的兩個侄兒,分任御前軍步軍指揮使司副指揮使,正指揮使不用說了,正是楊桂芝的堂弟。而這三人,史彌遠錢威并施,已經納入了麾下。
兩人眼見新認的叔叔喊自己兩人,屁顛屁顛的站了出來,一拱手說道“:侄兒,謹遵史叔叔吩咐。”
史彌遠見這倆人很上道,十分開心,繼續親昵的說道“:好,兩位侄兒果然是國之干城,本相也不廢話,現差你二人,領本部人馬三千,兵發湖州,向那湖州知府,討要前些時日逃過去的判賊。湖州知府若是敢說半個不字,直接就地正法。”
“:侄兒,定不辱使命!還請史叔叔靜等我二人凱旋!”兩人得了令,告了辭,馬不停蹄的整頓兵馬,當天便出發了。
將目光移向湖州一座普通的宅院內,幾個人正坐在桌前飲茶聊天。這幾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天大難不死,從臨安逃到此處的劉克莊,華岳等人。
只聽劉克莊開口道“:早就聽聞姜大人賢名,今日到府一觀,才知并非謠傳。想你堂堂知府,房不過丈許,財不過廖以度日,一日三餐不過白米咸菜,身邊多了余錢,您還分給了鄉里孤寡老弱,想我大宋有您這樣的官員,真是一方百姓之福啊!姜大人,在下佩服。在下總算知道,為何太子當初提到你,會信任非常。今日又逢姜大人救命之恩,真是無以謝!”
再看姜汝城,不過四十余歲,但白發已然爬上鬢梢,或許是營養沒跟上,干瘦干瘦的,看著像是六十多歲的老叟。
現在聽這太子跟前的人,如此夸贊自己,趕忙擺手“:可當不起,下官只是恪守本分而已,比起那些經天緯地之才,征謀沙場之輩,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再者,這湖州本就不富裕,百姓生活困苦,靠打魚為生者,多不勝數,沒有讓一方百姓富足,已經是才不堪大任。我若在做那貪鄙之事,還怎么有臉出門?而且下官乃是皇上任命,他史彌遠何等樣人,下官豈能不知?他說放人便放人,那這天下豈不是改姓史了?”
說到這,劉克莊接嘴道“:對了,前幾日有漁民來報,說是有些人鬼鬼祟祟混進了城,跟蹤了一陣,竟然不見了蹤影,這些人,怕是史彌遠派來的吧?我等還需早做準備,以防史彌遠遣兵來攻才是。”
聊到這,華岳接口道“:劉兄,你且先走吧,我一人留在這湖州便可。”
劉克莊聽華岳如此說,微微搖了搖頭“:兄弟,莫急,我之所以遲遲不肯招呼你們離了這是非地,一則咱們在這里有兵有糧,堅守起來,十分容易,二則,這塊地,乃是太子殿下親自選擇的根基,太子殿下沒下命令前,我等豈可偷生而逃,丟了此處?三則,這湖州背湖靠山,地勢險要,他史彌遠即使派大軍來攻,咱們也能堅持些時日。到時楊輝尋到殿下,與我們會合,在撤退與否不遲!”
話說到這,劉克莊轉過臉詢問華岳道“:華兄弟,陳達兄弟在城外的東西,可都搬回了城內?”
華岳見問,忙答道“:經過一日忙碌,已經全都搬了回來,還請劉兄放心。”
劉克莊聽了華岳之,點了點頭“:經過這一路來的劫難,我是越來越佩服太子殿下了,若非他事先給咱們留了這條后路,只怕現在我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華兄弟,這陳達兄弟手里的東西,殿下很是看重,為了報答太子殿下的恩情,我等要好生守護這些東西,直至殿下消息傳來為止。”
自打宋宇走后,這太子府內的一干事務,自然而然就都落到了劉克莊這位準大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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