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良仔細地,看了一眼,發現那個男人的l態,確實是……跟張二有幾分相似。
“當時,各個哨卡接到的通知,都是嚴查潘磊。”陸長明有些無奈地解釋道,“所以,對張二這種小角色的盤查,就有所松懈了。負責那個哨卡的通志,當時也沒有認出來,就……就把他給放走了。”
趙成良又看了一眼視頻,發現和張二通行的,還有一個開車的男人。他立刻問道:“這個人是誰?查出來身份了嗎?”
“正在查。但是……還需要一些時間。”
趙成良沉思了片刻。他知道,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地,幫助張二逃竄。
“這個人臉比對系統,”陸長明又說道,“還是當初調查組里的那個趙琨小通志,幫我們設計的。前幾天才剛剛跟市里的‘天眼’系統并網。這要不是因為它的效率高,恐怕……張二早就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趙成良聽聞,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件事,也怪不得別人。
他又說道:“老陸啊,我從孫廳長手上要來的這四個人,可都是些寶貝疙瘩,是真正的人才。你……可得好好地利用起來。”
他思來想去,沉吟了片刻,又說道:“這樣吧,這個人臉比對系統,局里不能藏私。我建議……你寫一份詳細的報告,就作為你們技術科的創新成果,上報上去。”
此話一出,陸長明頓時就明白了。
趙局長這是……在給那個趙琨鋪路啊。
正好,局里那個技術科的副科長,前段時間不是剛剛才退休了嗎?
不用多說,陸長明便拍著胸脯,說道:“趙局。您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趙家集鎮邊上,那家掛著“孫姐招待所”牌子的二層小樓,在傍晚的余暉中,顯得有幾分曖昧和神秘。
老板孫姐,是個五十多歲,身材臃腫的老女人。
聽說她年輕的時侯,曾在廣府地區那邊,干了十幾年的媽媽桑。
這幾年賺夠了錢,便葉落歸根,回到了老家,開了這么一家招待所。
名為招待所,實際上……卻也是給附近那些精力旺盛,無處發泄的鄉下單身漢們,提供一些“特殊服務”的隱秘場所。
此刻,孫姐正坐在前臺,戴著一副老花鏡,“噼里啪啦”地,打著算盤。
旁邊一個畫著濃妝,穿著一身暴露旗袍的年輕女人,黃蘭花,正百無聊賴地,嗑著瓜子。
那瓜子皮,在她面前的煙灰缸里,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就在這時,招待所那扇本就虛掩著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司法所的所長程度,邁著四方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黃蘭花一看到有男人進來了,還以為是生意上門了,眼睛瞬間就亮了。她剛準備扭著她那水蛇般的腰肢迎上去。
程度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徑直地,走到了前臺,伸出手,對著孫姐,不輕不重地,敲了敲桌面。
孫姐見狀,像是和對方早就商量好了一般,頭也沒抬,直接就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張房卡,遞了過去。
程度將房卡揣進兜里,整個過程,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上了樓。
孫姐見狀,才抬起頭,朝著樓梯的方向,笑語盈盈地,提醒了一句:“三樓啊,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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