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蕭坤,膽子也太大了,”李亨一拳砸在桌子上“身為人民警察,竟然知法犯法,充當黑惡勢力的保護傘,這種人,必須嚴懲不貸,我剛來青峰鄉就聽說這個蕭坤手腳不干凈,沒想到他膽子這么大?”
話音剛落,李亨起身向李全勝請示:
“李隊,依我看為了不如先將蕭坤控制起來。”
李全勝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沉吟片刻,說道:
“蕭坤在青峰鄉經營多年,根基深厚,關系網也十分復雜。如果我們現在貿然對他采取行動,證據不足的話,很容易打草驚蛇,甚至可能讓他反咬一口。”
“那怎么辦?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逍遙法外?”
李亨顯得有些不甘心。
李全勝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
“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對付這種老狐貍,我們得想點特別的辦法。”
他湊到李亨耳邊,低聲說出了自已的計劃。
李亨聽完,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李隊,您這招……可真是夠絕的,引蛇出洞,釣魚執法,我這就去安排。”
過了一會,李亨神神秘秘的回來了。
“李隊,都安排妥當了。”
李亨壓低了聲音,小聲道:“那封信已經擺到了蕭坤桌上了。”
李全勝一聽沒有著急肯定,反而直接問道:
“怎么送的?如果太直白,恐怕蕭坤不會上當。”
李亨一聽早有準備,嘿嘿一笑說道:
“張二有一個大哥,在鄉變電所上班。這封信是先通過張二一個舊相好遞到了張二的大哥手上,再交到的管鄉拘留所的副所長孫干手上。通過孫干交給的蕭坤。我剛才看到那封信已經被孫干鎖到蕭坤抽屜里了。”
此話一出,李全勝點了點頭,這個計劃倒還算合理。
這一段時間他們一直在對蕭坤的手機進行監視,對方頻繁撥一個號碼但從來沒有撥通過,這個號碼登記人雖然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
但李全勝斷定這號碼實際上是張二的手機號,現在兩人斷了聯系,李全勝就是要借兩人唯一一條聯系線斷裂的空檔敲山震虎。
李全勝點了點頭,深邃的目光中透著一絲凝重:“那封信怎么寫的?有副本嗎?措辭一定要拿捏準確,既要讓他相信張二確實是山窮水盡了,又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您放心,信是我親手寫的,保管蕭坤看了之后會深信不疑。”
李亨從懷里掏出一封用牛皮紙信封裝好的信,遞給李全勝。
信很簡單,張二現在躲在外的,被條子追得跟狗一樣,賭場被搶的錢也找不回來了,手頭緊得很,急需十萬塊錢跑路。
還特意點明了,讓蕭坤念在往日共通發財的情分上,務必拉兄弟一把,不然他就把以前那些合作的爛事全都捅出去,魚死網破。”
李全勝接過信,仔細看了一遍,臉上露出了記意的笑容:
“嗯,不錯,這口氣,確實像是張二那個亡命徒能說出來的話。共通發財這幾個字用得好,足以讓心驚肉跳以至于沒有懷疑這封信的時間。”
他將信重新裝回信封,遞還給李亨,沉聲說道:
“交接的的點選在哪里?一定要隱蔽,而且要方便我們提前布控。”
“就選在鄉東頭那個廢棄的采石場。那里平時荒無人煙,只有一條土路可以進去。
我們的人可以提前埋伏在采石場周圍的石碓里,等蕭坤一露面,就能把他抓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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