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神仙來

夜色下的梧桐苑。

騎著電動車，拎著剛剛抓來的幾只麻雀的保安小張，憂心忡忡地從外面走進值班室。

“哎，你怎么回來這么早啊？”

小張把籠子放到一旁，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臉上有一種驚嚇后，才有的慘白。

“怎么了？”

同班的大劉叼著煙，看了眼他：“你不是去粘鳥的嘛？就，就弄了這幾只啊？”

拎起籠子看了下，大劉眉頭微皺，看他這副德行，笑了下：“哎呀，你放心……秦經理沒來……再說了，他就算是來他對咱們哥們啥樣，肯定不會多說什么的……”

坐回了椅子上的他，吧嗒了兩口煙：“不過，孟總就不好說了！”

“啊？孟，孟總來了？”

小張吃驚地看向他，大劉卻笑著，轉動椅子：“沒有……秦經理說孟總回江中市了，你不想想，要是孟總在還能讓秦經理來這兒嘛？”

“這么說……秦經理在？”

“啊！就在二樓值班，怎么了？”

還不等大劉回頭，小張已經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什，什么情況啊？怎么……怎么怪怪的？”

很快，小張跑到了后面的物業辦公區，跑上二樓，靠東頭的經理室燈亮著。

他來到門前，朝門縫里看了下，秦軍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學習材料。

“秦經理！”

小張敲了下門，見是他，秦軍放下手里的材料：“來來……小張！”

招手時，秦軍起身，伸了個懶腰的同時，他走上前：“坐……今晚值班吧？”

小張屁股搭在木質椅子的邊緣，他低著頭：“啊，是，是值班……那個……秦經理我……我找你想，想跟你問點事。”

遞了根煙給他，秦軍坐在他身旁：“啥事？”

有些猶豫，但小張還是仗著膽子，猛吸一口煙：“秦經理，我，我承認，我，我剛剛不該去前面粘鳥，可，可我不是說的這個……”

“你小子，我知道你這個喜好，哎，鳥回頭給我留幾只，我給孟總烤著嘗嘗！”

秦軍笑著說，這讓小張愣了下，跟著“哎”了下，笑著點頭：“成！沒問題！那個……我，我其實說的不是這個……”

“哦？還有什么？你小子別犯什么違法的事……我跟你說……”

“不不！不是這個！”

小張連連擺手，然后瞧了眼門口，秦軍眉梢微挑：“說吧，這棟樓都沒人。”

“那個……我本來去看看，白天下的網，可走到半路我，我就想方便一下……”

小張說著，眼睛滿是猶豫地，看了眼秦軍：“就，就在我想方便的時候，我，我沒注意踢到了一塊石頭，那功夫天快黑了……我，我本來也沒在意，可下面，下面竟然有，有三本這個！”

說著，他從身后拿出三本賬，放在了桌子上：“我，我，我本來沒太在意……可跟著，又來了兩群人，這些人竟然在，在附近開始找東西……”

聽到這兒的秦軍，看了眼面前賬本，又問：“找這個？”

“對，兩伙人差點干起來……我，我就躲在旁邊，沒敢吱聲，可后來，后來警察來了！”

“啊？”

秦軍沒想到這事情，還挺波折，他拿起一本賬：“后來呢？”

“聽那意思……和九龍制藥什么孫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