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在眾錦衣衛的歡呼下,提著三顆人頭、任由脊梁骨拖在地上的許山,一步步的走下了高坡。
順著脊梁骨,所流淌下來的新鮮血液,在這個過程中,留下了猙獰的痕跡。
如此刺眼的一幕,亦使得已被錦衣衛完全控制住的封魔族余孽們,各個噤若寒蟬。
特別是,當他們看清這三顆頭顱的主人,赫然是守在外圍、隨時準備啟動七煞鎖魂陣的護法時……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圖騰驅魂,能以最快的速度,助力他們把七煞鎖魂陣開啟。
是以命祭命的,徹底把這些錦衣衛,扼殺在陣中!
可現在呢?
起陣的三位護法,都已身首異處。
他們最后的殺手锏,自然也淪為了笑話。
“許大人,你,你不愧是大明的筆王之王啊。”
“小的張廉崧,對你的敬佩是……”
‘啪。’
都不等迎上來的張廉崧,嬉皮笑臉的把話說完,揚起右臂的許山,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啊?”
這一刻,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就連張廉崧,都捂著側臉怔在了那里。
“我臨走前,怎么交代的?”
“老子把這么多兄弟交給你,你特么的就要全頭全尾的給我帶回來。”
“你剛剛在做什么?為什么要給他們‘圖騰驅魂’的機會?”
‘滋啦。’
說到這,手上還沾染著他人鮮血的許山,直接攥住了張廉崧的衣領補充道:“借死尸、扎草人,都是為了讓自家兄弟,多流汗少流血!”
“平常你怎么玩,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剛剛呢?”
“你明明能盡快的掌控全場,哪怕對方真的開起了七煞鎖魂陣,你還有時間和機會,帶著兄弟們的突圍。”
“但你卻跟他嘮起嗑,裝起了筆?”
‘砰。’
說這話時,頭都沒低的許山,直接踩爆了那名茍延殘喘的護法頭顱。
“筆王多死于話多!”
‘啪。’
伴隨著許山的松手,張廉崧當即單膝跪地。
沒了之前的嘻嘻哈哈,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凝重道:“大人,廉崧知錯了。”
“這樣的事,以后絕不會再發生。”
“給我記住嘍,你張廉崧以后能站多高、走多遠,是跟著你的這幫兄弟決定的。”
“實力只是決定了你的下限,而他們才能無限拔高你的上限。”
“別再有下一次。”
“是!”
這一刻,張廉崧成長了。
“注意警戒,清掃戰場。”
伴隨著許山的一聲令下,所有錦衣衛各司其職的立刻動了起來。
不多會兒,滿身他人血跡的王啟年,急匆匆從外歸來。
“大人,那兩艘封魔族的船只,都已被控制。”
“來歷呢?”
“都屬于飛魚幫的。”
“嗎的,底線都沒有了是嗎?”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后,王啟年輕聲補充道:“對他們刑訊逼供后,透露了一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