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林恒!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疊被子?”楊磊的大嗓門跟定了鬧鐘似的,準時在林恒耳邊炸響。
林恒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眼睛掀開一條縫。感覺剛沾枕頭沒倆小時,這“奪命連環call”就來了。他揉著惺忪的睡眼,腦子里還在回放昨晚跟困意搏斗的場景,心想:還好老子意志堅定,不然今天也得跟著遭殃。
“我的槍!我的槍呢?!臥槽!我槍丟了!!!”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了清晨的寧靜,音量之大,穿透力之強,差點把房頂給掀了。
是趙新!這哥們兒平時看著挺悶的,沒想到嗓門是真帶勁,不去文工團唱男高音都屈才了。
林恒轉頭只見趙新滿臉煞白,在自己床鋪周圍團團轉,陳胖和唐田也跟著慌了神,摸索著自己的床頭,嘴里嘟囔著什么。
“我的!我的好像也不見了!”隔壁床的陳胖連滾帶爬地撲向自己的床頭,雙手在空蕩蕩的床架子上一通亂摸,臉上的肥肉瞬間垮了下來。
顏色由紅潤轉為煞白,連帶著身上的肉都開始哆嗦,“完了完了完了……”
“啊?我的!我的也……”另一個方向的唐田也跟著叫了起來,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聽著就讓人揪心。
林恒搖了搖頭,自己都提醒趙新了,他還能丟,那就不怪他了。
一時間,整個九班宿舍里徹底炸了鍋。沒丟槍的趕緊把自己的“命根子”抱得更緊了,生怕下一秒也跟著不翼而飛;丟了槍的趙新、陳胖、唐田三個人則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滿頭大汗,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里團團亂轉,恨不得把床板拆了,地皮掀開三尺,也要把槍給找出來。
徐東也趕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槍,發現安然無恙后,長長地松了口氣。他湊到林恒旁邊,壓低聲音,一臉驚恐地問:“恒哥,這……這啥情況啊?真丟了?不會吧?這可是要命的事兒啊!”
林恒強裝鎮定,努力控制著自己想笑的沖動,一本正經地分析道:“別慌,可能是昨晚睡覺不老實,把槍踢到床底下哪個旮旯里去了?或者被子裹太緊,卷里面了?趕緊仔細找找,肯定能找到。”心里卻在吐槽:找個毛線啊找!這玩意兒肯定在閆老黑或者楊磊手里呢!這幫老狐貍!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任憑那三位“失主”怎么翻箱倒柜,把被褥抖得跟篩糠似的,床底下用手電筒照了八百遍,那三支失蹤的buqiang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連根毛都沒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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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就在宿舍里亂成一鍋粥的時候,樓外響起了急促而尖銳的緊急集合哨聲。
“完了……”陳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語,“芭比q了……徹底完犢子了……”
林恒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壞了,正主兒要來了!他趕緊收起看戲的心態,跟著大家一起手忙腳亂地穿衣服、整理著裝。
心里一邊埋怨:閆老黑這出戲搞得也太逼真了吧!一邊又有點幸災樂禍:還好老子昨晚留了個心眼!
操場上,一連的隊伍已經迅速集合完畢。但與往常不同,今天的氣氛格外壓抑,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尤其是九班的隊列,更是彌漫著一股絕望和恐慌的氣息。
連長閆光和指導員李峰并排站在隊伍的最前方,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特別是閆光,那張黝黑的臉此刻黑得簡直能滴出墨水,眼神像兩把淬了冰的刀子,嗖嗖地往九班這邊刮,刮得人皮膚生疼。
果不其然,閆光開口了,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子刺骨的寒意:“昨天!我跟你們反反復復強調了多少遍?槍!是軍人的第二生命!這句話!都給我記到骨子里去了沒有?!”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掃過九班每一個人的臉,然后猛地提高音量,如同晴天霹靂般炸響。
“可是你們呢!啊?!有些同志!把我的話當成了什么?耳旁風是不是?!槍!槍都能給我弄丟了!你們還能干什么?!告訴我!你們還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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